祝雪凝不在的王府,真是消停了许多。
可是邢雨姗却觉得特别没意思。
为什么呢?
因为龙明瑒也不在府里。
本想着祝雪凝出去送粽子,正好剩下龙明瑒一个人。
她可以借此机会,命人做些可口的饭菜,多亲近亲近他。
谁承想她不在,他也不在。
金盏回话,说龙明瑒是去了营地。
简直是莫名其妙,不可思议。
放着国色天香的可人儿不陪着,去陪那些糙老爷们。
生气,却也无奈。
自己这身子,被那个毒药弄的,好些日子也没完全缓过来。
经过董大夫的精心调理,最近总算是能下地走动走动了。
想着去海龙殿坐坐,结果到了门口就看见侍卫黑着脸,面无表情地告知她王爷不在。
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她这辈子也没受过这气。
想寻个借口,狠狠地教训一下这帮没脑子的武将。
金盏却劝着,说王爷知道了是要怪罪的。
她倒真心希望他会知道,哪怕是责备,最起码有个见面的机会。
总好过她天天一个人,害着相思苦。
金盏站在邢雨姗的身侧,斜眼看她。
这满院子的花呀,娇艳欲滴。
可偏偏哪,龙明瑒不懂得欣赏。
金盏也是想不明白,男人不都是好色的吗?
许是邢雨姗没达到他的要求吧。
东海龙王嘛,自是与普通人截然不同的。
哎呀,金盏的眸光闪着魅惑。
气宇轩昂,风流倜傥。
冷峻的面容,健硕的臂膀。
那股子对着邢雨姗腻歪歪的柔情,看着着实令人羡慕。
瞥见邢雨姗喝着茶,金盏的火气也如那上升的热气,一个劲儿地往上涌。
人家出生就是千金大小姐,身份贵重。
她生来就是多余的,卖给人家当丫鬟。
同人不同命,寒心冷冰冰。
金盏看着院门外巡逻的侍卫,走走回回,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那俩人可有安分守己?”邢雨姗放下茶盏。
“还算守规矩,”金盏如实道:“点翠一直在干活,缀青进进出出,倒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邢雨姗转了转眼睛,勾唇轻蔑地笑,“主子不在家,咱们若是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对不起这段时光啊?”
金盏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侧妃想要怎么做?”
“这个就交给你吧,”说着,站起了身,“本妃乏了,回屋歇会儿。”
金盏连忙上前一步搀扶,小声问,“侧妃可有什么要求?”
“没有,”邢雨姗阴狠地看着前方,“别让人抓着把柄即可。”
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办事,本妃放心。”
“婢子谢侧妃信任。”金盏谦恭地垂眸。
“退下吧。”邢雨姗示意她离开。
“是。”屈膝,留在了房门外。
金盏抬眼,眸光深邃。
尔之所想,正如吾意。
夕阳照得天边的云彩,满面红光。
微风吹得地面的落叶,起舞摆荡。
缀青从外面回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昨日,历英战回来传话,说王妃在营里一切安好。
因与罗军医钻研医术,故而,先在营里住几日。
缀青觉得,反正王爷也在,倒也无碍。
想着送点东西过去,被历英战拒绝。
也是了,军营里什么都有,多此一举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