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是一种感觉,更是一种和谐。
人多时的寂寞,独处时的快乐。
从容不迫,却难以自圆其说。
龙明瑒是真的疼,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
他也不是那种弱不禁风,没有头脑的傻大个儿。
怎么遇见她,反而变得斤斤计较,唯唯诺诺。
是他的错,还是她惹的祸?
莫名其妙,模棱两可。
祝雪凝皱眉看向他,满脸的无可奈何。
这个男子,不过是她人生中的一个过客。
怎么偏偏就弃不得,难以割舍?
片刻,祝雪凝柔声道:“我来帮你换吧。”
债主,绝对的债主。
以最快的速度脱掉裤子,换上裤子。
祝雪凝感觉她是在一口气之内完成的。
说来也怪,被人家一番手舞足蹈地“操纵”后,龙明瑒的心口反倒不疼了。
“你转过去。”祝雪凝扬了扬下巴。
龙明瑒虽然一脸淡漠,却也乖乖听话。
祝雪凝卸下他的发冠,娴熟地为他梳了一个与衣裳相匹配的发型。
走到他的面前,蹲下。
左看看,右看看。
点了点头,甚是满意。
忽然,噘起嘴来。
“为什么你的装束和我的不一样?”祝雪凝这才发现,二人的装扮毫无相通之处。
龙明瑒丢过去一把扇子,睨眼,“本王也没说是一样。”
祝雪凝接过扇子,甩开一看。
不禁,哭笑不得。
“这画风,”嫌弃地撇嘴,“该不会是出自郝医圣手的笔下吧?”
龙明瑒冷哼,“这就是为什么本王的装扮和你不一样的原因。”
祝雪凝苦着脸,这样一把纸扇,和她此刻的白面书生,完全不搭。
祝雪凝把纸扇合上,递了过去,“我可不要。”
“不要也得要,”龙明瑒推回去,“没有多余的衣服了。”
祝雪凝凑过去,讨好地笑,“要不咱俩换换?”
龙明瑒一脸严肃,“想都别想。”
祝雪凝噘嘴,站起来,坐到他的旁边。
“不拿扇子不就好了。”就是,翩翩公子,一定要拿把扇子吗?
“拿着。”不容置否的语气。
“给个合理的解释,”祝雪凝不服气,“不然就不拿。”
“这个扇子有一股特殊的香味,”龙明瑒耐着性子,“只有本王能闻到。”
祝雪凝难以置信,“为什么只有你能闻到?”
咋地?
别人的鼻子都是摆设吗?
龙明瑒不想解释,“你就乖乖听话就是了。”
祝雪凝皱眉,既然他不想说,她也就不勉强。
拿着就拿着吧,反正她只是回家探亲,有谁会在乎她是谁,又拿着什么东西。
龙明瑒淡笑,这个丑姑娘虽然脾气倔强,不过讲道理还是听的。
一路向北,听见人们讨论的都是洪水。
时不时有人拦车乞讨,都被历英战打发走了。
只能不断地告知他们,珺安县会有粮食等物品发放。
祝雪凝不忍心,但是十分理解。
非常时期,一个馒头,一套衣衫,不足以保命。
但若是让这群灾民知道,在他们这里可以讨要到东西。
那么,会有越来越多的灾民对其穷追不舍。
他们不是圣人,做不了面面俱到。
心善,也要面对现实。
转眼,天就要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