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太迟钝了吧,”历英战冷哼,“天下有几个人能像亮子那样,爱的如此高调,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缀青闻言,双唇紧闭,不吱声了。
片刻,“那也不对呀,”又提出质疑,“您怎么知道那个香囊是香儿送的?”
“你们没闻到香儿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吗?”
缀青摇了摇头,历英战亦是。
祝雪凝接着说,“读书人身上的味道很淡,但是和香儿的一模一样。”
“而且,”胸有成竹的样子,“瞧读书人的那个紧张劲儿,若不是心爱之人,何必如此?”
“您说的有道理哦,”缀青点着头,“属下怎么就没发现呢?”
“你呀,”祝雪凝点了点她的额头,“心思都在保护我这里啦。”
“是的,是的,”缀青表示赞同,“属下的心思都在您的身上了。”
“难道没有分出去一部分,”祝雪凝眨了眨眼睛,“给郝医圣手吗?”
缀青闻言,连忙将头撇向一边。
祝雪凝追着过去,“你们俩有没有互赠个定情信物之类的?”
从腰间抽出纸扇,“唰啦”甩开。
“譬如,”扇了扇风,“亮子亲手所绘的纸扇。”
缀青“腾”一下,站起身来。
“属下,属下突然觉得有点闷,”抖了抖衣领,“去那边透透气。”
说完,疾步走开了。
祝雪凝乐得那叫一个欢,冷冰冰的赤颈鹤,一提这茬儿准保脸红。
不是仓皇而逃,就是避而不谈。
历英战见状,一脸钦佩,“王妃,您真是慧眼哪。”
“小意思,小意思,”祝雪凝摆了摆手,“在外闯荡惯了,凡事不留个心眼儿,早死八百回了。”
历英战附议,“确实如此啊。”
“咱毕竟不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没人疼,没人爱,只能自己疼爱自己喽。”
“自己负气,离家出走,”龙明瑒鄙夷,“还说的那般委屈可怜。”
“龙明瑒你闭嘴!”祝雪凝恶狠狠地出声制止。
龙明瑒也不恼,缓缓站起身。
拍了拍屁*股的灰尘,径直走到祝雪凝的身侧。
不由分说,拉起就走。
“哎你……”祝雪凝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狼狈不堪。
踉跄着,险些摔倒。
“你这人怎么总是这么霸道?”边说边拍打他的手背。
“时辰到了。”冷若冰窖的语调。
“什么时辰到了?”这话说的,感觉要“上路”了一般。
“睡觉的时辰到了。”说着,一把将她甩到马车边。
不等祝雪凝开口,龙明瑒冷眼,“你是自己上去,还是本王抱你上去?”
听这语气,是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叹了一口气,出门在外,低低头也好。
免得再遇到“逼婚”的情况,她可不敢保证,还会不会这么幸运了。
踩着车架,扶着车厢,动作倒是干净利落。
只是一想到,又要回到这四四方方的狭小空间内,这嘴角,便不自觉地朝下撇去。
“这般不情愿,”龙明瑒跟在身后,进了车厢,“是想露宿林中吗?”
“如果是跟你共睡一个车厢,”祝雪凝气呼呼地坐下来,“倒还真不如露宿林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