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欣忭有人愁,有人欢喜有人忧。
“王爷回来了?”邢雨姗猛然从床上坐起。
“是的,侧妃。”金盏撩起幔帐挂好。
“去了哪里?”金盏此刻前来告知,怕是没什么好事。
“去了,”金盏垂眸,降低了声音,“海龙殿。”
邢雨姗松了一口气,“那倒没什么。”
“王爷回了海龙殿自是没什么,”金盏停顿,“只是……”
“只是什么?”邢雨姗的神情,又紧张起来。
“只是朱婢女也去了那里。”金盏低着头,却偷瞄着邢雨姗的表情。
“什么?”果然,邢雨姗听了这话,眉头皱在了一起。
金盏的眼底,划过一丝狡黠。
随即,换上一副天真无邪的面孔,“侧妃,都这个时辰了,您说朱婢女去海龙殿做什么?”
邢雨姗瞥了金盏一眼,令她不寒而栗。
阴沉的脸色,彷如窗外无尽的黑暗。
半晌,邢雨姗冷冷地开口,“咱们的人呢?”
金盏恭敬,“一直盯着呢。”
“好,”邢雨姗掀开被子,“一旦房里有什么动静,立刻叫他们制造混乱,万不能让那个丑女奸计得逞。”
“婢子明白。”金盏点头。
邢雨姗掀开被子,金盏连忙跪地为她穿好鞋子,扶着她走到圆桌前落座。
金盏非常有眼色地为邢雨姗披好外衫,还贴心地倒了一杯热水。
“侧妃,您睡吧,有什么事婢子会第一时间前来禀告。”
邢雨姗拿过茶杯,“金盏,”吹了吹,“王爷回来,为何不先来找本妃?”
“许是王爷有什么事吩咐朱婢女吧。”
“什么事那么急,”邢雨姗看向金盏,“非得三更半夜地喊人来,还带去了房里?”
“侧妃,您忘了,”金盏诡异地眨着眼睛,“那个丑女擅长用药。”
邢雨姗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怕是她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吧?”
“那可说不准,”金盏讥笑,“为了上位,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到了嘴边的水,邢雨姗是怎么也喝不下。
“哗啦”,摔在桌上的茶杯,热水将桌布浸湿。
“金盏,”邢雨姗站起身,“为本妃更衣。”
“侧妃,”金盏劝着,“这么晚了,没有传唤,您就这样直接过去,王爷怕是会怪罪呢。”
“是吗?”邢雨姗冷笑,“本妃倒要看看他龙明瑒敢不敢怪罪。”
说着,张开双臂,“更衣。”
金盏噘着小嘴,柔柔弱弱地应了声,“是。”
用为邢雨姗穿衣之际,来掩盖自己深邃的双眸。
海龙殿
祝雪凝被压制得喘不过气来,表面镇定,内心则慌乱得犹如惊涛骇浪的海水,在来回翻滚。
龙明瑒闪着金光的眸子,带着慵懒的笑意看向她。
“你不说,”勾唇,“本王也知道。”
祝雪凝不愿理他,将头转向一边。
陡然,觉得腰间一震。
还来不及反应,龙明瑒拿着红色的绳子,在她的眼前摇了摇,“是他吗?”
祝雪凝瞪眼,伸手去抓。
龙明瑒岂能让她得逞,快速一闪,背过手去。
“还我!”祝雪凝微怒。
“不还!”龙明瑒轻笑。
祝雪凝的火气,一点一点地被他的举动点燃。
“龙明瑒,”显然是动了真格的,“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龙明瑒似乎并不惧怕,“你除了会咬人,还会什么?”
“婢子会的可多了,”祝雪凝咬牙切齿,“尤其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招数。”
闻言,龙明瑒忽然爽朗大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