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晴空,总是格外的蓝。
盛夏的微风,总是格外的甜。
祝雪凝一身男装,骑马来到郊外。
星缘客栈,生意兴隆。
“哎哟,”店小二热情地迎了上去,“客官,您来找吉公子啊?”
祝雪凝翻身下马,微笑道:“可在?”
“在呢,在呢……”店小二牵过马来。
祝雪凝点了点头,径直朝着柴房走去。
没等她敲门,门被拉开。
吉信瑞略黑的皮肤,衬托得牙齿白的发光。
“才来,”稍显不满,“等得我板凳都要坐穿了。”
祝雪凝边进屋边四下看了看,“虎哥小鱼呢?”
“干活去了。”吉信瑞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祝雪凝接过,一饮而尽。
用衣袖抹了一把嘴,“我时间紧迫,咱们长话短说。”
吉信瑞不高兴了,“什么事儿就那么急?”
祝雪凝没回答他,拉过长凳坐了下来。
“怎么样?”问的直截了当。
吉信瑞慢慢悠悠地在她的对面坐下,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字条。
打开,摊在桌子上,推向祝雪凝。
祝雪凝低头一扫,“人救出,已安顿。主查出,等指示。”
眼底划过一抹深邃,“办事效率还是一如既往的高。”
吉信瑞满脸傲气,“咱们的人,自是没话说。”
祝雪凝抬手,理了一下额边的碎发。
冷声问,“还是那个人?”
“是的,”吉信瑞的神情严肃起来,“阴魂不散的混账东西。”
祝雪凝长长地吁出一口气,颇感苦涩和无奈。
“已经第三次了,”吉信瑞的情绪有些激动,“你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没有吧,”祝雪凝摇头,“算起来也就两次。”
“怎么没有?”吉信瑞越说越生气,“第一次刺杀刘勇,不也是他干的吗?”
“刺杀刘勇关我什么事?”
“怎么不关?”吉信瑞一拍桌子,“那‘美人心’是谁解的?”
一把拽过祝雪凝的胳膊,拉开她的衣袖。
“你瞅瞅,这疤到现在还是这么触目惊心。”
祝雪凝连忙抽回了胳膊,盖上衣袖。
“哎呀,”祝雪凝笑着劝慰,“那不正好我就赶上了嘛,也不能算是冲着我来的呀。”
“反正我不管,”吉信瑞气哼哼,“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
“这个呢,”祝雪凝柔声,“时机未到,咱们还需再忍忍。”
“不行,”吉信瑞眼睛一立,“我可忍不了。”
祝雪凝挑眉,“忍不了你要怎么办?”
“我……”吉信瑞的话到了嘴边,却收住了。
毕竟,她还在人家的府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可他真是,特别特别生气,也特别特别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