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声震天的大叫,惊飞了树枝上歇息的小鸟。
郝光亮不可思议地盯着龙明瑒,两个眼珠子如果没有眼眶兜着,肯定直接摔在了地上。
“不是,不是,她……”这个消息,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那个,”郝光亮两眼放光,“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
说着,竖起两根大拇指,动着动着,挨到了一起。
龙明瑒依然平静如水地喝着茶,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哎呀,”郝光亮有点遗憾,“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能错过了呢?”
“嘭”一下,坐在石凳上。
“你说那个傻丫头,”小声说道:“还要拿剑自刎,真是傻到家了。”
龙明瑒冷哼,“她才不傻。”
“不傻?”郝光亮拍了拍巴掌,“不傻怎么不借坡下驴呢?”
“郝光亮,”龙明瑒用眼白瞟着他,“请注意你的用词。
“我不是那个意思,”郝光亮叹气,“只是觉得,可惜啊可惜……”
龙明瑒不悦,“你可惜个什么东西?”
“我不是替雪凝可惜,”郝光亮语重心长,“我是替你可惜啊。”
龙明瑒白眼,“我有什么好可惜的?”
“这么好的姑娘,你都抓不住。”郝光亮撇着嘴巴,“将来有你后悔的那天。”
龙明瑒不语,慢慢地端起茶杯。
到了嘴边,又悄悄地放下。
郝光亮自己倒了杯茶,边喝边咂嘴。
龙明瑒忍无可忍,“你闭嘴。”
郝光亮晃了晃脑袋,张大嘴巴喝了一大口。
喝完了,小心翼翼地凑过来。
“听说,你们要同床共枕七日呢。”
“还有六日,”眉飞色舞,“把握机会哦。”
龙明瑒不想理他,抬头望天。
损友,绝对的损友。
“好啦,”郝光亮站起,“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见着龙明瑒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他皱着眉头质问,“你难道不留我吃饭吗?”
龙明瑒低头倒茶,“你若是没事,自不用我留。你若是有事,我也留不住。”
郝光亮被噎得直捶胸口,好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话,“就你这个死样子,早晚有人收拾你。”
龙明瑒的指尖在杯口上画着圈,“你那个死样子,早已经有人收拾你。”
郝光亮瞪着他,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
最后扔下一句,“祝你这六天,夜夜春宵,顿顿安好。”
说完,迈着大步离开了。
龙明瑒勾起嘴角,玩味地笑。
夜夜春宵是不能了,顿顿嘛,估计也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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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真是个“杀人”的好日子。
祝雪凝望着海龙殿的门楼,送给了它一个大大的白眼。
真是莫名其妙,老夫人的生辰愿望,竟然是让她的儿子和她……
这种事情,不应该是找邢雨姗吗?
他与她什么情况,难道当娘的不清楚吗?
简直是,乱点鸳鸯谱。
那蛤蜊和螃蟹,它俩压根儿就不属于同一物种。
男人和美人才是吧?
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但是,又无可奈何。
换作是别人,她怎么可能轻易就范。
可是,对方是黎太妃啊,而且还是她有求于人家。
什么玩意儿!
果然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这头低得,也未免太离谱了吧。
就,就快要,掉到地上了。
正在为自己的遭遇鸣不平,那边问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