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巴不得本王有个很大损伤吗?”龙明瑒疑惑,“忽然对本王这么热心,怕不是有什么企图吧?”
“哎呀,你看你说的,”祝雪凝微怒,“婢子啥时候巴不得你有个很大损伤了呀?”
“婢子真要是有那个心思,还给你配什么疤疤走,助酒药的呀。”
“别提你那个什么助酒药了,”龙明瑒嫌弃地撇嘴,“本王不是已经让你拿走了吗?”
不等祝雪凝说话,点了点纸包,“把这两个也赶紧拿走。”
“别再枉费什么心思配这配那了,本王好得很,是不会吃的。”
祝雪凝气呼呼抓起纸包,起身就要走。
“等一下,”龙明瑒敲着桌子,“收拾了。”
祝雪凝将药包搁置在软塌上,卷起袖子。
噼里啪啦,连摔带打。
端着托盘,瞟了一眼软塌。
没好气地说道:“没有手了,拿不了了。”
“你若是不要,着人扔了便是。”
说完,气鼓鼓地走了。
龙明瑒望着那两包被抛弃的东西,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垂眸浅笑,这个丑姑娘啊。
为什么他的事,她都能放在心上呢?
而且,总是想尽办法给他最好的。
逗他开心,让他欢笑。
想起那两晚,她的怀抱,她的话语,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也想起第一晚,她倔强地将剑锋指向自己的脖颈。
那句,“我祝雪凝这辈子,绝对不会做,让你痛苦的事。”
是药物扰乱了她的心智吗?
不然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始终也没想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不喜他,却从不会伤害他。
连他身边的人,即便惹怒了她,也不曾给予她们严厉的惩罚。
邢雨姗如此仗势欺人,她也没有真的动手对她如何。
因为他是黎若娥的儿子吗?
也许,是吧。
起身,慢慢悠悠来到软榻前。
慵懒地依在靠背上,龙明瑒拿起纸包掂了掂。
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温柔的笑意,浮上嘴角。
这是怕他不爱喝,里面似是掺杂了花瓣。
“当当当,”历英战的声音响起,\王爷。\
龙明瑒并未将纸包放下,而是漠然地问道:“何事?”
“邢侧妃差人传话,想请王爷听雨轩小叙。”
龙明瑒不耐地白眼,“本王明日还需早朝,改日再说。”
历英战勾唇,“是,属下明白。”
“等下,”龙明瑒叫住历英战,“你进来一下。”
历英战走了过来,看着他手中的纸包,忍不住乐出声。
龙明瑒纳闷,“笑什么?”
“这个准是王妃又给您配的什么疗伤佳品。”
“疗伤佳品?”
“是,”历英战正色,“王妃说您心里有伤,需要治疗。”
“荒唐!”龙明瑒怒了,将纸包丢在地上。
“拿走,拿走,别让本王再看见它。”
历英战瘪嘴,“是是……”
捡起地上的东西,转身行礼告退。
心中暗想,早晚有一天,您得叫属下统统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