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梦回,满身疲惫。
何谓错对,只想入睡。
“缀青,”郝光亮跟在缀青的后面,“你的手腕伤了,咱俩同乘一匹吧。”
缀青嫌弃地丢了个白眼给他,“我是伤了,不是死了。”
利落地翻身上马,“用不着!”
郝光亮也不好再说什么,心想这个女人咋这么不解风情呢?
可偏偏就是这么个“大煞风景”的女人,弄得他神魂颠倒,五迷三道。
人家不愿意,他也没办法。
悻悻地自己上了马,无奈地直叹气。
祝雪凝心情不太好,偷偷瞥了一眼那个黯然神伤的男人。
即便是她再巧舌如簧,怕是现在也不无法安慰他了。
手臂受伤,上马时多多少少受了点影响。
不过好在她还算灵巧,一只手拽着马鞍也上去了。
还没坐稳,就感觉身后猛然一沉。
还在慌神,一双有力的臂膀便将她圈在里面。
温热的气息,随之而来。
祝雪凝皱眉,这感觉,怎么那么熟悉?
“王,王爷,”措辞,毕竟他此刻心情不佳,“那个我只是左手伤了,右手还能用,不会影响骑马。”
得不到任何只言片语的回应,祝雪凝只好再次出了声。
“踏浪已经背负很多猎物了,再加上咱们两个,怕是……”
话还没说完,就见历英战上来解绳子。
同时,嘴角带着耐人寻味的笑。
祝雪凝眼睁睁看着历英战把那些东西卸下,系在了龙明瑒乘坐的马匹上。
五官纠结在一起,好似一棵大苦瓜。
历英战自从与点翠表明心迹以后,整个人好像突然开窍了。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铁树开花”?
开的,还是桃花。
只不过,她祝雪凝没心情看什么桃花。
因为,此时此刻,她是头晕眼花。
祝雪凝越是不想与龙明瑒近距离接触,越是避免不了。
老天这是和她对着干吗?
只因为她说过,“她祝雪凝发起脾气来,天王老子都敢打。”吗?
哎哟!
她现在收回这句话,还来得及吗?
正在懊恼之际,耳边传来一声轻柔的喝令,“驾!”
踏浪不紧不慢地迈开了步子,并没有任何惊慌失措的表现。
许是跟着龙明瑒的年头长了,方才的场面早已司空见惯。
若不是有绳子阻挡,怕也会痛痛快快地打一场。
马背摇摇晃晃,脑袋叮叮当当。
祝雪凝打了好几个哈欠,眼睛已经快要睁不开了。
猛拍自己的额头,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奈何起来得很早,刚刚又大展拳脚。
眼下实在是,困得不得了。
头是一点一点,身是一闪一闪。
即便如此,也绝对不向后,靠在龙明瑒的怀里缓一缓。
龙明瑒瞧见她这个样子,真是哭笑不得。
这个女子怎么就这么要强呢?
偶尔地示弱一下不行吗?
他又不会取笑她。
挺了一小会儿,龙明瑒实在看不下去了。
揽过她的肩膀,按在了他的胸膛上。
“嗯?”祝雪凝迷迷糊糊地一震,条件反射地弹了起来。
抗拒他,“不要!”
龙明瑒见她困倦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了,火气“腾”一下就窜了上来。
往后退了一下,将她的一条腿抬起跨过来,又将另一条腿抬起跨过去。
就这样,在祝雪凝晕晕乎乎中,完成了他的操作。
祝雪凝一抬头,对上龙明瑒的视线。
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儿,就被人给翻了过来。
“你……”是她的幻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