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雪凝瞪眼,“我不答应。”
龙明瑒不松手,“你还有银子住瑆缘?”
“有没有不关你的事儿。”祝雪凝微怒,“你管的也太宽了吧?”
“你是晗王府的人,本王有权管你。”
“你管天管地,还管人住哪里?”
“你住别的地方,本王可以不管。但是住在瑆缘,就是不行。”
“为什么不行?”
“本王说不行就是不行!”
“你就算霸道,也得有理由吧。”
“本王的命令,从来不需要理由。”
“龙明瑒,你听好了,”祝雪凝郑重其事,“在府里,我可以很尊重你。在府外,收起你的臭脾气。”
说完,打掉他的手。
迈开大步,率先离开。
龙明瑒知道她说的这话,是一本正经的,绝不是开玩笑。
蓦地,心口传来一阵剧痛。
皱眉,揪紧衣服。
祝雪凝在前面走,后面并没有人跟上。
想了想,他到底还是有伤在身。
并且是因为她,才受的伤。
算了吧,不要与一个“病人”计较。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不情不愿地转头,却发现他站在那里,抓着衣服的手,颤抖得厉害。
祝雪凝大惊失色,急忙跑了过去。
“怎么了?”有点慌神,“伤口疼吗?”
说着,指尖捏在了脉搏上。
“没有问题啊,”祝雪凝纳闷,“脉象虽然有些虚弱,但是平稳正常。”
“你这个样子,该不会是装的吧?”
龙明瑒轻叹一口气,他不想说话。
实则,也是说不出来。
祝雪凝觉得,他完全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来诓骗她。
将他扶过来,背靠着大树坐下。
“咱们心平气和的,不吵架,”祝雪凝柔声,“你能告诉我怎么了吗?”
龙明瑒深呼吸,调整气息。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从未有过的感觉。
并不是伤口痛,而是心口痛。
揪揪地疼,好似有人狠狠地抓了一把。
松开手,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见他不说话,祝雪凝轻轻地抚平他的伤口,“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不愿意我夜宿瑆缘?”
龙明瑒不想开口,他觉得说不出口。
祝雪凝转了转眼珠,思考了一下。
突然,她有个大胆的想法,“是因为信瑞吗?”
龙明瑒闷哼一声,他听到那个名字,他就打心底地不舒服。
祝雪凝点了点头,看来她猜对了。
不过她也能理解,他不喜她,自然也不喜她的朋友。
可是,他也完全没有必要,反应这么激烈吧?
还有一点,他不喜信瑞,但是虎哥和小鱼就无所谓。
搞不懂啊,真是搞不懂。
都说女子的心思难猜,以她看哪,男子也那个德性。
眼下,他有伤在身,她又不能太过于忤逆他。
在心里叹气,她先顺着他说,咋也不能和一个病人计较。
“这样吧,”微笑,“我答应你,以后尽量回府。即便不能,尽量不留宿瑆缘。”
龙明瑒冷眼,“只是尽量?”
“我做不到的事,我是不会承诺的。”祝雪凝认真,“我只能说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