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夜晚,凉风一点点。
月亮捧着脸,星星眨着眼。
郝手帮住了一夜,翌日清晨,他们便回了府。
龙明瑒只是简单地向郝光亮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并没有深入探究。
越是危险的事情,越是知道的人少。
这样,才能保证无关人等的安全。
慈佑院的石阶,随着天气的转凉,多少有些拔得慌。
祝雪凝倒是不在意这些,坐的稳稳当当。
院门在意料之中被推开,她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撇了一眼。
“本王都伤了,你就不会过来扶一把吗?”
“你要是不能走路,就乖乖地躺在床上养着。何苦大晚上不睡觉,跑来这里吹冷风。”
“本王是怕呀。”
“怕什么?”
“怕你一刻见不到本王,心里就想得慌。”
祝雪凝呆若木鸡,“婢子倒是真怕。”
“怕一见到你,心里就堵得慌。”
龙明瑒慢慢悠悠地走了上来,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丢在祝雪凝的怀里。
祝雪凝低头一瞧,“干嘛?”
“女孩子家,注意身体。若是着了凉,可是会影响生育的。”
祝雪凝苦笑,“你没事儿吧?”
“你说你本来长得就丑,再不能生儿育女,谁还能要你。”
祝雪凝不以为然,“无所谓,要不也是没人要。”
“相比于坐垫上,”龙明瑒拍了拍膝盖,“你更习惯坐本王的腿上吧。”
祝雪凝麻溜地把软垫塞在屁*股下面,她可不想和他废话。
“你知道本王会来?”
“知道。”
“咱俩算不算有默契?”
“咱俩这不算默契,”祝雪凝白眼,“咱俩这算互利。”
“你在本王身上获得什么利益?”
“有瓦片遮身,有口粮裹腹,有寸布蔽体。”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龙明瑒显然不信,“本王并不这么认为。”
“你嫁与本王的目的,从来就不单纯。”
“既然知晓,何不去查?”
龙明瑒淡漠,“你以为本王没去查吗?”
祝雪凝冷笑,“是查不出来吧?”
龙明瑒垂眸,没回应她。
刚开始是不屑去查,后来则是不愿去查。
有些事情的真相,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尤其是那种,明知道结局不好的真相。
祝雪凝也不再提及,反正现在这种局面,总归利大于弊。
将一个东西递给他,“你看看这个。”
龙明瑒抬手,直接拿了过来。
“这是……”借着月光,眉头皱起。
“没错,”祝雪凝颔首,“一样的花纹。”
毒镖的顶端已然发黑,但是边锋却闪着凌厉的寒光。
龙明瑒轻抚尾部,不禁怒斥,“三番五次,所为哪般?”
祝雪凝分析,“它们一样,又不一样。”
龙明瑒认真地侧耳,“你说说看。”
“花纹图案是一样的,可以确认是同一个上峰。”
“但是,每回的行刺指令是不一样的。”
“第一次刺杀勇哥,意在削弱你的势力。第二次刺杀婢子,意在铲除异己。第三次还是刺杀婢子,但是却并不想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