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女不才,清白不白。
该走不走,该来不来。
龙明琛大摇大摆地走回了前院,身后的爪牙一个个洋洋得意。
坐回椅子,靠回椅背。
故作姿态,“这茶,凉了。”
“金盏,”邢雨姗吩咐,“快去换一杯热的。”
扶着邢雨姗坐下,金盏应是。
不一会儿,人都站好了,茶也端来了。
“太烫,”龙明琛瞟了一眼,“待会儿再喝。”
“趁这工夫,咱们把事情处理了吧。”
邢雨姗笑容尴尬,“不知五哥想如何处置?”
“按我南瑆律法,凡偷盗者视情节轻重,给予刑罚。”
“弟妹,你说说看,这偷盗御赐之物,该当何罪啊?”
邢雨姗心下一惊,“这个嘛……”
“弟妹饱读诗书,想来对于我朝律法,应当了如指掌。”
“如果弟妹说不知,”龙明琛执起茶杯,“怕是有包庇之嫌哪。”
邢雨姗的眼睛,此时,已然翻不出什么桃花。
“按照我朝律法,偷盗御赐之物,该当……”
龙明琛吹着热气,“该当如何?”
“当……”邢雨姗底气不足,“当斩。”
“嗯,”龙明琛点了点头,“不错。”
金承福闻言,脸色发白。
“侧妃,”抱拳,“小儿是冤枉的,您要相信他呀。”
“本妃也想相信他,”邢雨姗苦笑,“可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又在他的房间翻出了赃物。你让本妃如何替他辩解呀?”
“不是辩解呀,”金承福焦头烂额,“是澄清啊。”
邢雨姗两手一摊,“如何澄清?”
金承福的嘴巴,开开合合。
“即便不能澄清,也罪不至死啊。”
金修贤“噗通”一声跪下,“启禀侧妃,奴才真的没有偷盗,真的没有,奴才冤枉啊……”
邢雨姗陷入两难,只好再次把目光投向龙明琛。
柔了声调,“五哥,你看都是自家兄弟,可否网开一面?”
“他龙明瑒可从来没有当本王是自家兄弟啊。”龙明琛浅啄一口,“你可曾见他对本王笑过吗?”
“五哥,”邢雨姗近乎恳求的语气,“姗儿第一次主事,还请五哥给个周全。”
“哎呀,既然弟妹开了口,本王也不想弟妹太过为难。”
“东西找到了,”放下茶杯,“这死罪嘛,就免了吧。”
邢雨姗欣喜,赶紧起身行礼,“多谢五哥。”
“哎,别谢太早,”龙明琛摆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斜眼盯着金修贤,“就赏他掌嘴三十,杖责五十。”
“这……”邢雨姗摇头,“怕也会要了他的命啊。”
“年轻力壮,不会这点苦都吃不了吧。”
金承福没办法,只好转过身来,“昭王爷,养不教父之过,奴才愿替犬子受过。”
“那怎么行呢?”龙明琛翻弄着眼皮,“谁犯错谁受罚。”
金承福九十度鞠躬,“还请昭王爷高抬贵手,饶过犬子。”
“金总管,”龙明琛用扇子敲击着桌面,“求人得有求人的态度。”
金承福咬着牙,深吸一口气。
撩起衣摆,慢慢地跪了下来,“还请昭王爷高抬贵手,饶过犬子。”
龙明琛哈哈大笑,“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哪。”
“这样吧,本王也不是那铁石心肠之人。就改为掌嘴二十,杖责三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