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花各有香,各树各有长。
各云各有状,各人各有方。
“侧妃,您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金盏摆好晚膳,提醒道。
邢雨姗想了想,“什么?”
“您忘记去看一下,王爷到底画的是什么了?”
“哎呀,本妃还当真忘记了。”
“您呀,一听说王爷今晚留宿听雨轩,就什么也顾不得了。”
邢雨姗娇美地笑着,眼底尽是柔情。
“侧妃,”金盏端过来一个瓷碗,“这是您的药。”
闻着味道,邢雨姗皱起了眉头,“现在就要喝吗?”
“正常是饭后服用的,但是婢子怕王爷来了之后,您没机会喝了。而且,让王爷闻到药味,怕他起疑。”
“嗯,也是。”邢雨姗接过,“那就现在喝了吧。”
可是这味道,着实呛得很。
照比之前的方子,也不知道董大夫又做了什么调整。
总之,越来越难喝。
但是,难喝也得喝。
她若是能因此怀上王爷的孩子,那她可就稳坐晗王府的第一把交椅了。
这么想着,鼓起勇气。
用力仰脖,灌了进去。
金盏站在一旁,眼底闪过一丝诡异。
“赶紧拿香料熏熏这屋子,别让王爷察觉出来异样。”
金盏应是,“婢子这就去。”
回想着,傍晚发生的事。
邢雨姗努力抑制自己的兴奋,却无论如何,怎么也控制不住。
脸涨得通红,手转得颤抖。
今晚,龙明瑒终于只属于她一个人了。
她要好好把握机会,一定要有所动作。
不管,能不能怀上孩子。
最起码,她要成为他真正的女人。
手臂支撑起身子,邢雨姗去解龙明瑒内衫的衣扣。
手指刚放上,忽然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啊!”邢雨姗吓得叫出声来。
龙明瑒猛地睁开眼,死死地盯着她。
“王,王爷……”邢雨姗结结巴巴,“您……”
“此刻,”龙明瑒冷冷地问道:“本王应该迷迷糊糊,醉生梦死才对吧?”
邢雨姗的眼睛瞪得老大,双唇抖动着,说不出来话。
“你很聪明,也很谨慎,”龙明瑒平淡地叙述着,“若是饭菜里下了迷药,以本王的资历,必定察觉。所以,你以酒制药,又以香料掩盖气味。故而,本王是吃不出来的。”
闻言,邢雨姗手握成拳,极力控制自己的恐惧。
“给本王下药,”龙明瑒勾唇,笑容却阴森,“该当何罪啊?”
“王爷,”邢雨姗惊恐地求饶,“王爷恕罪。”
“这事若是说出去,本王想要你的命,都是可以的吧?”
轻描淡写的语气,却如刀子一般直插人心。
邢雨姗起身,跪在床上,“姗儿一时糊涂,还请王爷饶命。”
“一时糊涂?”龙明瑒讥讽,“是蓄谋已久吧?”
“这种东西做起来,费时费力。不可能,一下子就变出来吧?”
邢雨姗知道此时,她无从辩解。
这是实打实,被人抓在手心里了。
“你我之间,是什么情况,你在嫁进王府之前,便已知晓。既然如此,又为何出此下策?”
“王爷,”邢雨姗声泪俱下,“姗儿仰慕您,心悦您,更爱您哪……”
龙明瑒漠然地看着她,“你会给你所爱的人下药吗?”
邢雨姗眸光一震,羞愧地低下头。
龙明瑒叹气,“爱不是索取,更不是利欲。”
“况且,你也不是真的爱本王。若本王只是个平民百姓,怕你南瑆第一才女,看都不会看本王一眼。”
邢雨姗知道自己理亏,并未有任何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