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消失。
时间,就这样慢慢悠悠地流逝。
龙明瑒和祝雪凝,依然白天各忙各的,晚上再聚在一起。
彼此不过问,彼此知分寸。
好像很默契地了解对方的心里在想什么。
总能心照不宣地带回来一些吃的喝的玩的用的。
祝雪凝答应他,以后无论去哪儿,都要告知他一声。
他不会阻拦她,只是担心她的安危。
送给她好多信号灯,还有防身的暗器。
他已经失去太多在乎的人了。
这个人,他再也不能失去了。
王爷和王妃忙得很,那个侧妃也没闲着。
邢府
“爹,好不容易把那个丑女撵到外面去了,可是王爷也不在府里住了。”
“你还有脸说?”邢瀚海呵斥,“因为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女儿,也,也没做什么呀?”
“没做什么?你还想做什么?”
邢雨姗心虚的眼神,四处飘散。
“你对其他人下手,我不管。你怎么能对龙明瑒下手呢?他是谁你不知道吗?他和我们之间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女儿正因为知道,所以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啊。”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龙明瑒那个人,藏得太深了。没有人知道他真正在想什么,他真正要做什么。”
“那女儿不就是想办法靠近他,了解他吗?”
“爹与他接触过这么多回了,爹都不知道,你就能知道?”
“这件事,是龙明瑒不计较。倘若他计较,你现在的坟头都已经长草了。”
邢雨姗不服气,拿着绢帕,抹着眼泪。
看着女儿委屈巴巴地哭,邢瀚海缓和了语调。
“姗儿啊,爹从一开始就告诫过你,不要对龙明瑒产生任何的情感。他再英俊再帅气,他也不是你能托付终生的人。”
“那既然如此,爹为什么还要把姗儿送上去?”
“那是爹要送的吗?爹问过你的意见,你愿意就嫁,不愿意就不嫁。而且,不止问过一次。就连你成亲的前一天晚上,爹还问过你,如果你不想,爹可以马上取消婚礼,宁可被抄家杀头。”
邢雨姗沉默,不自然地搓着绢帕。
“姗儿,从始至终,你爱上的,不过是龙明瑒的身份地位。虽然爹身居高位,但到底不是皇家之人。家境贫寒,你娘又常年疾病缠身。所以,从小你过着苦日子。爹知道,你过够了。你想过富人家的日子。想过那种对别人呼来喝去,颐指气使的日子。而不是因为半个窝头,被人在街上追着打。回来哭着问我,为什么他们生来就大鱼大肉,而我们却连个窝头都吃不上。”
“姗儿, 爹答应你,爹会给你比王妃更高更有权力的位置。所以,现在你收收心,别再陷下去了。”
邢雨姗擦干眼泪,忽然狠厉起来。
“我可以放弃龙明瑒,但是,我决不允许那个丑女在王府里过的那么惬意。”
“爹知道你打小心高气傲,可是做事要讲究量力而行。”
“爹,”邢雨姗下了决心,“你再给女儿最后一次机会,就这一次机会。”
“如果女儿不能扳倒她,女儿答应你,以后不会再做任何针对她的事。”
邢瀚海望着如此坚定的邢雨姗,只好无奈地应允,“仅此一次。”
晗王府
忙忙碌碌的你我他,终于可以歇歇啦。
祝雪凝端着托盘,朝着海龙殿走去。
“姗儿见过姐姐。”路遇邢雨姗,乖巧地行礼。
祝雪凝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这人近来也不对劲。
不仅对她毕恭毕敬,对她的人,也是和和气气。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万不可信。
更不可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