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燃呵呵一笑，没说话，眼睛直直看向楚薇，示意让她说说看。

楚薇沉吟了一会，缓缓开口说道：

“小方，你说的也没错，不过嘛……我感觉，顾燃想要的不是通过彩铃赚多少钱，而是……影响力和实力！影响力和实力从何而来？就业、税收、行业地位、话语权等等……总之，你对别人越有用，越会被人重视，否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啪啪啪……”

顾燃在一旁鼓起掌来，用赞赏的目光看着楚薇……

感受到顾燃鼓励的目光，楚薇越说越流畅，越说越有信心：

“顾燃曾说过，利可共，不可独。别人凭什么追随你、支持你、重视你、照顾你？不就因为你能给大家带来好处吗？所以，股权必须要分散，拿出一部分来奖励公司骨干，尤其是促成此事的蒋小红，否则等将来赚了大钱，她会心理不平衡的……另外，最好能引入一些有实力的股东……狙击日本计划就是个例子，之所以这么顺利，陈宋二人不就出了大力吗？”

“其次，要建立专门的项目公司，以隔离和规避法律风险……我听顾燃说，虽然现在国家还没出台反垄断法，但将来肯定会有的，抖音是我们在泛娱乐领域的基本盘，是根基，绝对不能被分割，因此，设立项目公司是最好的选择，一旦出了啥事，迅速撇清关系呗。”

“第三，建立公益基金，把我们享受的税收优惠全部投入基金会，让别人无可指摘。”

“第四，加大对抖音的投入……随着彩铃业务的推出，数字音乐版权势必会引起别人的重视，我们要趁此机会，尽量跑马圈地、多买一些，从而确立抖音音乐的霸主地位！即便将来迫于反垄断的压力出售，肯定也会大赚一笔。”

“第五，我们暗中扶持成立一家新公司，让他们为联通提供盗版音乐内容，当然，这侵犯了抖音的合法权益，我们将时不时的起诉这家公司，要求得到经济赔偿，如此一来……嘻嘻，联通炫铃也是我们的啦！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太坏了？”

安静！出奇的安静！

无论是电话那边的小方，还是这边的宁宁，都被18岁的楚薇震惊到无以复加！

长久躲藏在顾燃的羽翼下，楚薇的才华一直没有机会展示，小方也好，宁宁也好，一直都拿楚薇当顾燃的女友看待，甚至还有种“花瓶”的印象，却从未想到她竟然这么的……有才华！

“啪啪啪啪……”

顾燃丝毫不感到意外，一边发自内心的笑着，一边用力给楚薇鼓掌。

有人说性格决定命运、有人说“七岁看老”，其实在顾燃看来，优秀不是一种行为，而是一种习惯，是一种人生态度。

就像前一世的楚薇，纵然在家境最落魄、最拮据的时候，纵然整天吃着萝卜丝咸菜，穿着洗的发白的旧校服，只有一双快磨穿底的白球鞋，依然坚持读书，买不起就去书店看，有时一站一下午。

而这一世，有了顾燃的耳濡目染和言传身教，楚薇的进步更是一日千里，没有机会展示则罢，一旦有机会的话……

楚薇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