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看着满身齿痕，东缺一块西缺一块的关洪顺，心中没有一点怜悯，更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秘书这个职位，说起来，就是替领导办事的。显而易见，王富贵找上他不是偶然，据贺婷所言，去找院长的活就是他干的。

“主厨，下一个就是张万合了。”跑堂伙计恭敬地站在王富贵面前说道。

“明天去抓来他老婆儿子，我给他做一桌满汉全席。”王富贵阴冷道。“放心，你们也有口福的。”

“遵命…”

“你当心点，贺婷说他和超凡者有关系，可能有抵挡鬼物的手段。”

是抵挡，而不是对抗。接触超凡者也不代表着自身能够对付鬼物，但拥有一些护身符之类的异常物品是很有可能的。

这个小跑堂伙计是贺婷介绍的，应该是她的小弟之一，但实力等级只有中等鬼卒，欺负欺负普通人还行，阳气比较足的成年人都不一定稳胜。

“主厨放心，肯定完成任务，嘿嘿嘿…”

中等鬼卒抓个小孩子和一个妇女，简直不要太简单，还有王富贵的鬼域辅助，根本没有失手的道理。

第二天夜里，张万合回到家中的那一刻，便见王富贵摆出满汉全席，为他…“接风”…

王富贵坐在餐桌对面，背后染血的菜刀闪亮着晶莹的光。

后续的一切，也就不需赘述。

鬼厨，又多了一个不错的食材。

……

“我就是这么来的，虽然听着是有些离奇，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王富贵盘膝而坐，看着同样席地而坐的颜佳无奈道。“她将自己本源的一部分给了我，让我直接成为了低等鬼尉。”

“我信。”颜佳是个拘魂使，鬼物什么的，见怪不怪了好吧。“但我有几个问题。”

“你说。”

“贺婷帮过你，这很匪夷所思。我见过她，也做过她的对手，怎么说呢…很难缠，不是个容易冲动行事的人。而且，她蔑视人类，难以想象会对你的事这么上心。”颜佳思索后说道。

“也许我听错了，不过她是说自己叫贺婷的，看到你穿着红嫁衣我还以为你是她呢，给我吓了一跳。”王富贵说道。

“嗯…可能心血来潮吧…”颜佳只能如此定义。

咚咚咚——

镜像体敲击镜面的声音。

颜佳拿出梳妆镜，镜像体的自己已经等待多时。

“我想，你的这个问题，我能给出答案。”镜像体好像发现了什么，语气中有些兴奋。

“洗耳恭听。”

“首先，贺婷那家伙是想占据某人身体，打破自己突破鬼将的限制。”镜像体娓娓道来。“她用不到那么多本源，实力等级总是要降格一部分。而且本源越多，宿体就越难以承受。”

颜佳抬头望天，思索良久。“的确如此。”

“另外，也是最大的可能。”镜像体幽幽道。“这是她苦主啊…”

“嗯？”颜佳挠了挠头，反问。“什么意思？”

“嘿嘿嘿…苦主，就是苦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