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改变，身体放松，肖筱平静下来，反而期盼着束缚住自己的人早点出现。

忽然，一道古老而又晦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心为何物？”

“这是哪？”肖筱没有回答，反而发问。

只是那道古老而又晦涩的声音根本就不予理会，继续他的问题，“心为何物？”

“不厚道吧，”肖筱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想我回答，总得回应我的问题才对。”

但是那道古老而又晦涩的声音根本就没有一点改变，仍然继续，而且不带有任何一丝情感，“心为何物？”

“你回答之后，我再回答，”肖筱嘴角露出笑意，经历过太多的他，可不会随意落入对方的圈套。

但是那道古老而又晦涩的声音，根本就没有听他所说，继续问道，“心为何物？”

“这么死板？”肖筱一愣。

越听这声音越是熟悉，但又想不到曾经在哪听到过？

随着古老而又晦涩的声音继续响起，肖筱终于回想起，这声音就是他当初刚与玲珑心融合之时听到的声音。

“九窍玲珑出，涅盘即重生，玲珑仙体成，红尘任我行”的话语让他记忆犹新。

“玲珑心吗？”肖筱大喜，连忙回应。

但是那古老而又晦涩的声音，仍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继续发问，“心为何物？”

“指点我吗？”肖筱暗喜，接口道，“心为愿，是为心愿，将需要达成的目标刻在心上，牢记于心，付出拼搏与努力，将会有机会实现这美好的愿望，我的经历不说，就说现在的大楚王朝，上下一心，才有如此凝聚力，就是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心愿。”

可惜的是，古老而又晦涩的声音继续，似乎对这个回答不满意。

“不满意吗？”肖筱有些无奈，既然这是玲珑心所问，那么就应该是心的作用才对。

于是微笑着回应，“心为源，是生命的源泉，也被叫做永动，心强则身健，心弱则体虚，凤凰一族有不死之心，才会成就涅盘，人有发奋之心，才会不断壮大。”

可是古老而又晦涩的声音继续机械性的发问，“心为何物？”

但是此时却添加上了一句，“最后一次机会。”

“什么意思？”肖筱有些不懂，“难道又说错了，应该回复关于心境之事？”

心有九境，虽然老阁主凤鸣山说过各人修炼不一，但是九境之数从来不曾改变，现在的他已经修炼到了八境，大之境、虚之境、平之境、潜之境、定之境、顺之境、阅之境、听之境。

八境，前六境对应的是天下发展大势，后两境对应的是人，现在再次被询问，那么又会是什么？

“先阅事，后阅人，再阅己”几个大字浮现在脑海，这是当初进入地心之门，在病老头的授意之下，让他见到的问心石柱的真意。

“九境，最后一境就是自己，心为何物？”肖筱一阵明悟，只是自己的心又是什么？老阁主凤鸣山说过，他要修炼的是凡心。

而且那道古老的声音曾经也提示过，“九窍玲珑出，涅盘即重生，玲珑仙体成，红尘任我行。”

“凡心，红尘，”肖筱不断咀嚼其中的真意，坚定说道，“醉己心，历红尘，经万事，念苍生，不忘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