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是南宫瑾的声音。
叶攸平身子一僵,缓缓放下手臂,旋又恢复嬉皮笑脸模样,说道:“娘,我只是和萧兄弟开玩笑,玩笑,玩笑!”他嘻嘻一笑,返身坐回,挥挥折扇,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说的好,哪有人高人一等。”南宫瑾冲着萧钧微微一笑,说道:“小兄弟胆识过人,志气可嘉,又对我们叶城有恩,如若不嫌弃,不妨留在叶城修道,叶城在逍遥洲有些微薄名声,断不会辱没了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胡不平大喜,连忙站起,急道:“萧兄弟,还不快谢过真人!”
萧钧也心中喜欢,当下拜倒谢过,他暗下决心,定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他日学道有成,便能替父老乡亲们报仇了。
“谷姑娘,你既然也曾被掳到船上,可知星月宗为何杀人掳尸?你……是怎么被他们掳走的?”南宫瑾又问道。
谷兰连忙站起,盈盈下拜,低声道:“回真人,谷兰生在山野,孤陋寡闻,不敢妄言。”
“姑娘起身,但说无妨!”南宫瑾容色和缓。
谷兰犹豫半晌,缓缓站起,望了南宫瑾一眼,脸上仍怯生生的,欲言又止。
“我娘让你说,你就说,别婆婆妈妈的。”叶宁把玩着胸前秀发,忍不住叫道。
“宁儿,你这么大声做什么?不要吓着谷姑娘。”叶攸平呵斥一句,望向谷兰笑道:“谷姑娘,别害怕,慢慢说,有我……”
“是……”谷兰低低应了一声,犹豫片刻,道:“回真人,小人当日在村外游玩,正巧看到一片杜鹃花,十分看好,便逗留观赏,谁知突然窜出来许老大几人,小人寡不敌众便被拿住了,后来就被掳到了船上,许老大把小人放在棺材里,又制住小人,小人十天有八天是迷迷糊糊的,所知有限,不过小人偶尔听说星月宗这杀人掳尸的事都是受一个姓霍的指派,秦雍对此事好像并不上心,也不太管……”
“谷姑娘,你说的可是真的?秦雍是一宗之主,这杀人掳尸的事,他怎么会不管?呃,这姓霍的恶贼的又是谁?”胡不平腾地站起,神色着紧,忽然一怔,问道:“谷姑娘,这些事你为何不早说?”
谷兰微微一愣,说道:“胡大哥,这事很要紧吗?你们没问,我也就没说。”
胡不平哑然失笑,说道:“谷妹子,是我着急了,你常年在村子里,这些外面的事,你并不清楚,这不能怪你。”
谷兰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这姓霍的是谁呢?以前倒没听说过,哼,不管姓霍的还是姓秦的,反正他们是一伙儿的,等着打上玉衡山,一并杀了就是。”萧钧暗暗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