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安没好气的道，“卓二小姐，这么小的年纪，她还没有犯错的机会，至于卓大小姐就厉害了。整个永安县的百姓给她作保，说她是好人，我总不能跟整个县城的老百姓对着干吧！”

“是的，我们大姑娘是极好的，所有人都喜欢她的善良和真诚。”卓姨娘点着头，看来对这个大侄女也是极满意的，但是转而又皱了皱眉头，“什么叫卷款潜逃，她离开了为什么不把小二带走？”

顾星安嗤笑一声。“为什么要把卓二姑娘带走？她是要去投奔她亲爹的。带个同母异父的妹妹算怎么回事儿？”

“什么？”两个女声同时响起。

卓姨娘满脸迷茫的看着顾星安“什么同母异父，什么投奔亲爹？”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叶夫人刚才一时情急才惊呼出口，这会正用手帕子捂着自己的嘴巴，一双眼睛朝着顾星安望。

这天大的瓜，怎么冷不丁的就塞她嘴里了？

“对，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嫂子在嫁给你哥之前就怀了身孕。如今见你哥和你嫂子落难了，自然是要带着银钱去投奔她亲爹了。”顾星安见她两的表情十分有趣，倒也不介意多说上一两句。

“那日她去见了卓夫人离开之后，卓夫人就自尽了。我怀疑卓夫人早就把她身世的秘密告诉卓大小姐了。”

卓姨娘攥紧了拳头，“该死的。”

她沉默了许久，“那小二现在在哪里？”

“在永安县，我让人给她安排个她能做的活计，总能挣一个饭养活自己的，就当为她父母赎罪了。”顾星安叹了口气。

卓姨娘原本想着能不能让顾星安高抬贵手放过小二，没想到她根本没有要针对小二的意思，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了。

如今她是自身难保了，少了卓福宁的接济和撑腰，叶知府对她的新鲜劲又过去了，她的未来又会怎样。

就算把小二接道身边，她真的能照顾好她吗？若是……

若是她之前能给叶知府生个一儿半女的，是不是现在就不会这样的惶恐了。

“夫人，我……”话堵在嗓子口，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到底是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好几年的人，叶夫人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心思，却终究只是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那个小丫头是卓福宁的亲闺女，卓福宁又是这么个名声被抚远郡主砍了头的，若是他们叶家出面收养这个小丫头，多少会对名声有碍，她是不可能答应的。

卓姨娘颓废瘫坐在椅子上，原先攒着力气到处折腾要找抚远郡主的那口气突然散了，整个人就萎靡了起来。

突然她想到了顾星安之前提到的那件事。“郡主说，老爷的外室是个土匪？还是害死我兄长怀孕姨娘的人？”

顾星安点了点头，“嗯，若是没有这档子事，再过几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

“夫人，这个外室，我们不能轻易放过她。”卓姨娘双眼冒着凶光，那可是她兄长的血脉，还有可能是个男娃，是可以传承他们卓家香火的男娃。

就这么被人害死了？

卓姨娘觉得自己瞬间又有了人生目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