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把余副将和霍修文吓了一跳,差点以为季云斐是要借机偷袭。
等到布包入了怀,霍修文才感觉到怀里的东西,确实是一个花瓶的样子。
他将布包放在一旁的小几上,也不甚在意的随手打开。
结果他和余副将的眼睛就差点瞪出来了。
这个朴实无华的粗布包里,竟然放着一个七彩的琉璃花瓶,花瓶上还有一条五爪真龙栩栩如生。
这手艺说一句巧夺天工也不为过。
霍将军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重了,这个抚远县的都是什么人,这种价值连城的绝世大宝贝百年难得一见,居然就这么随意的往他身上扔。
若是他以为是暗器随手挥开导致宝贝被砸坏,他怎么陪的起?
思及此,他不由得凶狠的瞪了一眼季云斐。
这小子不会想故意坑自己一把,好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吧?
“霍将军觉得此物如何?皇上会喜欢吗?”顾星安笑意吟吟的看着一脸紧张的霍修文同余副将。
“这种绝世宝贝自然是配得上皇上的。”霍修文不吝赞美的点着头。。
顾星安接着又道,“据我所知,大皇子前年贪墨赈灾银两,私自控制江南盐价,甚至有官员参他屯兵两万,私自瞒下不少于5座矿山。
皇上本来要判他贬为平民流放岭南,结果因为大皇子妃给皇上献上了一块长约一米的雕刻着天地同寿图案的羊脂玉摆件。
那些上本参奏大皇子的严官最后都被查出来是设计诬陷。
不知道霍将军可曾听过此事?”
这样的大事他自然是不会错过的,当时听到这个消息,他也觉得皇帝实在荒诞。
可是等到他在尧山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事情早已尘埃落定。
他丝毫不怀疑,即便自己是在京都,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的走向。
自从皇帝的年纪越发上去了,原来还只是无为而治,现在做事越发佐性了。
就说这个抚远郡主的事,五皇子的出生是皇帝拿着顾星安的性命要挟凤欢颜生的孩子。
如此费尽心思得来的皇子,却不见他一丝怜爱,竟然同意了凤欢颜的提议让顾星安孤身带着这个小婴儿远赴尧山郡。
谁也不知道皇帝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什么时候就能触动他那根脆弱的神经。
皇子们在私下勾心斗角,他也仿若未觉,从来不曾提过立储之事。
甚至没有对任何一个皇子表示过特别亲近的意思。
就是因为如此,所有的皇子才觉得自己都有竞争储位的资格,差点就人脑袋打成狗脑袋。
反观这个尚在襁褓之中的五皇子,却成了最轻松惬意的一个。
也不知道这乌烟瘴气的朝廷,何时何人才能还其一片朗朗晴空?
这个小郡主如此努力的发展自己的势力,又是不是要剑指那个腐朽的朝廷?
那么自己呢?一直把自己定位在一个纯臣位置上的自己,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