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七翘着二郎腿躺在二楼房顶上,身边还盘膝而坐着一个季云斐。
以他们两人的功力,只不过隔着一层瓦片,完全不影响他们听了个全程。
张七啧啧称奇,“若不是知道这个朱德福同他们是一伙的,还以为他们是什么生死冤家呢,这话说的真是刺激。”
季云斐也弯了弯嘴角道,“这朱德福最宠爱的小妾私通了他的庶长子,被他抓了个正着,这两天正心情不好呢!逮谁咬谁。”
张七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说出话来,又重复了一句。“刺激。”
季云斐点点头,嘴角的笑意收了回去,“那小妾,被扒了皮点天灯。那庶长子被阉了,送到深山去了。”
张七的嘴型持续扩大,“难怪他一副阴狠的表情。”
“那钱有归那边可有人跟上了?”转过话头,他都有些懒得听下面这些人的盘算了。
钱有归走了,剩下的那群人除了平日里能仗着在皇城有些人脉,欺压欺压老百姓之外,根本一无是处。
想出来的那些点子,要么是仗着家里有钱想要用银子砸,要么是通过关系打压,再不然就是给对方挖些坑什么的。
但是这些法子说句实话,用在顾星安身上都不好使。
派张七和季云斐这两个高手来窃听,也不过就是为了让他们顺便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
祥云巷子的宅子虽然不小,但到底不如抚远县城那样划出了一大块校场可以随时活动筋骨。
季云斐已经在计划着要不要在沧源府的近郊找个庄子,让亲卫队分两批过去训练了。
看着张七的目光投向沧源府的一个方向,那是钱有归赌坊所在的地方。
此时的如意坊,气氛十分冷凝。
一个少女在赌场里溜溜哒哒,身后跟着一串眼神狂热的赌徒。
今天快要接近中午的时候,一向开门时间,随心所欲的如意赌坊开门了。
因着今天是沧源浦赶集的日子,来赌坊的人也比平时多出了一半。
正在众位赌徒摩拳擦掌,准备投入自己的赚钱大业之时。
赌坊里来了一个长相十分漂亮的女子。
她的头发简单的在脑袋后面爬了一个发髻,身上穿着一件长长的到小腿的袍子,在腰那里紧紧的束着了一根同色的袋子。
小腿下面是一条黑色的裤子,可那裤子与他们平日里穿的都不同。
紧紧的贴在那女子的小腿上,完整的勾勒出腿部的线条。
赌坊的看门人原以为是哪家的小姐从来没有进过赌坊,一时好奇走了进来。
只是那女子身后又没有跟着丫鬟,只是一个人信步往前。
看门人倒也没拦她,毕竟那漂亮看着身上就套了一件衣服,根本没有藏武器的地方。
这么柔弱的姑娘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看门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双眼中都有YX的光芒。
姑娘进了赌坊,先是在整场溜达了一圈,似乎对这个环境十分好奇。
随后便挑了一个桌子坐了上。
这一坐,如意赌坊的噩梦就开始了。
那漂亮姑娘无论坐在哪里,无论玩什么,都只有一个结果,赢钱。
刚开始的时候,众人还归结于她运气好,她也只是小打小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