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如意赌坊被那个郡主给封了?这个钱有归怎么这么没用?”成天顺在自己的书房中骂骂咧咧。
来回禀消息的小厮害怕的缩着头,不敢接话。
今天老爷回来的时候心情就不太好,还没进府一个时辰,被派去盯着如意赌坊的小厮就来汇报说是如意赌坊被抚远郡主的人封了。
“是的,老爷,据我们的人汇报,赌场的人都被抓走了。”
小厮战战兢兢,生怕老爷一个不高兴就要迁怒他。
成天顺双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才兀自喃喃道。“这可是那位给安排的,这个野鸡郡主是怎么敢的啊!”
“不行,我还要再去和田兄商量商量去。”
自从今天在酒楼不欢而散,成天顺一直觉得心里压着什么东西,闷闷的。
总感觉不太好。
果然,回来还没一个小时,如意赌坊就出事了。
他匆匆忙忙的出门又去了田子虚的府上,进了书房,还没等两人开始讨论对策。
田子虚的管家就面色慌张的进来禀告说,沧源府府衙贴出告示,如意赌坊窝藏山匪,相关人员全部砍头,赌坊产业充公。
成天顺和田子虚对望着,脸色都很不好看。
按道理说,钱有归前有贵人护航,后在沧源府经营了两三年,就算是被抓到,也不会判的那么仓促。
可是眼下的情况,分明就是那个抚远郡主在给他们敲警钟。
若他们还不愿低头,钱有归就是那个杀鸡儆猴的例子。
书房一时间无比沉默。
他们两家在沧源府家大业大,能抓错处的地方就更多了。
即便只是秉公执法,也够他们两家喝一壶的了。
“郡主猜他们会怎么做?”叶知府坐在府衙的二堂,刚刚判完了如意赌坊的众人,此时的他很是志得意满。
当时钱有归落户沧源浦的时候,他虽然没有明面上拒绝。
但也与对方博弈良久。
虽然他的根本目的不在于和某人作对,可是对于某些人把这么一个不安全的因素硬塞到他的沧源府,他也是很不高兴的。
顾星安看着窗外的景色,此时已是傍晚。
天阴沉沉的,颇有些风雨欲来之势。
她漫不经心的看着墙根下摆着的小水缸,泛起了一圈涟漪。
微微笑了笑,“总是要试一试才知道有些事不可为。有些人啊!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叶知府瞪大了双眼,“他们难道还想要反抗不成?”
“若是换成叶知府,原本是能只手遮天的,如今却要屈居人下,你甘愿不甘愿?”顾星安笑着问他。
叶知府想了想回答,“自然是不甘愿的,但若是赌上我的小命,我也是不愿意的。有什么能比活着更重要呢?”
“看不出叶知府在这方面倒是个通透的人,可惜他们似乎没有选择和叶知府一样当个聪明人呢。”
顾星安懒懒的同叶知府打了个招呼,就启程回郡主府去了。
没过两刻钟,天色就黑了,天上层层叠叠黑色的云朵,还时不时的有一声闷雷。
幸运的是,直到她进了郡主府,豆大的雨点才终于落了下来。
她从连廊一路回到主院,丫鬟昭昭已经准备好了沐浴的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