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那杂家就谢过张护卫好意了。不知张护卫可否通传一声,让杂家拜见郡主?”
陶公公接下了季云斐的好意,又问张七。
张七在这里,要说顾星安不在这里,陶公公是不相信的。
光是一个曾庆的分量,怎么能让张七亲自坐镇西芦县。
这次张七没有再看向季云斐,这一题顾星安早就在知道陶公公来了西芦县的时候就跟张七说过。
若是昨晚,陶公公和那些人一样有所行动,那么就想办法击杀了陶公公永绝后患。
若是陶公公没有动手,还要接管后面的事情,那么陶公公要是提出要见她就直接答应下来。
既然昨天晚上陶公公没有出手,那么陶公公就有资格去见顾星安。
陶公公见张七毫不迟疑的点头答应,一张老脸高兴的笑了起来。
“那就烦劳张护卫禀告郡主一声,杂家明日上门拜访郡主。”
于是,张七和季云斐在喝了两杯茶水后,就出了这个酒家的门。
季云斐正好顺路带着小喜子公公和那四个护卫去县衙提人。
若是可能的话,他想要尽量说服小喜子公公带上他们的人一起回京都。
只是季云斐也知道,这样的决定,要通过陶公公,而不是这个小喜子公公可以决定的。
但是这两年,虽然他们的人逐渐在整个景朝不断的布下情报网,可身为景朝的中心,京都的势力太多纷杂。
可以说是一块砖头砸下去,五个是有有爵位的人家出来的,三个是皇亲国戚,还有两个才有可能是毫无背景的小商小户。
想要在这样一个盘根错节的京都安插自己的人手收集情报,独木难支的他们目前做起来难度还是比较大的,若是能借着这次帮陶公公押运犯人的东风,打开京都的局面,那对他们来说,可是再好没有的机会了。
小喜子公公进了县衙的牢房以后,不出意外的很快就吐着跑出来了。
那四个护卫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吐了好一阵子,小喜子公公接过擒狼递过来的水杯漱了漱口,脸色苍白的指着擒狼,“你们竟然动用私刑,这是屈打成招。”
擒狼不在意的笑着,“公公此言差矣,他们穿着黑衣半夜闯进县衙行凶,这样的歹徒不能当普通犯人审理,相信陶公公知道了也不会怪罪的。”
小喜子公公想了想,师傅确实没让他掺和这件事,只是说要把人押走。
那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回头看看那几个同样吐的稀里哗啦的护卫,小喜子公公眉眼间都是嫌弃。
就这还护卫呢!不是和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监一样,见了血就吐得天昏地暗。
看看人家,见到那血葫芦一样的人,连表情都没有变化一丝,相比之下,自己带来的这些护卫,表现的真是差强人意。
小喜子公公只是心里想想,若是他开口说的话,擒狼一定会告诉他,行刑的时候他们自己人也没有少吐,只是后来看习惯了,吐着吐着也习惯了。
小喜子公公清点了一下牢房里的人头,昨天一晚上抓进来的就有一百二十多人,尽管这些人都被穿了琵琶骨,可是想要凭着他带着四个护卫就把这百多号人都押走,那根本是天方夜谭。
更何况他小喜子,是要伺候陶公公的人,哪能跟着这些护卫一起押送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