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顾星安的坦然,季云斐则是更加不好意思了。
他这,算是妥妥的老牛吃嫩草了吧。
“不谈这些不愉快的事情。”顾星安扭过头,又去同顾卫国讲话。
只有季云斐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和他成婚怎么就是个不愉快的事情了,虽然是假结婚吧,但是也不带这么语言攻击的啊。
顾卫国自然是看到了季云斐的表情,但是他才懒得管。
只要不是自己女儿吃亏,别人关他什么事情呢?
“老爸,上次说的事情,长老会那边研究的怎么样了,趁着京都那边腾不出来,咱把周围几个郡都拿下来,把那些矿都抢了。”
.没有人管季云斐眼里的小悲伤,顾星安开口对顾卫国道。
顾卫国看了看宝贝女儿,并不明白她这哪儿冒出来匪气。
“闺女阿,虽然现在京都那边都顾不上我们,但是开矿的地方边上都是有军队驻守的,咱们得从长计议,可不能硬来阿!再说你这婚事将近了,虽然是个假结婚,但是你现在出门去打打杀杀,也不太吉利。
你别说老爸迷信,这事放你身上,老爸不迷信不行阿。”
好吧,顾星安在老爸爱的关怀下不得不中断了避出去的想法。
老父亲安抚教育完小闺女,就拎着假女婿走了,沟通感情去了。
等到两人都走远,昭昭才从门外冒出个头来,“郡主,大婚的婚服已经绣的差不多了,还要您亲自去绣几针。”
顾星安不可置信的比着自己,“我?你让我去绣花?”
昭昭认真的点头再点头,“是的,郡主嫁衣都是要自己绣的嘛。虽然你的嫁衣大部分是绣娘绣好了的,但是郡主你起码也要动几针才行啊。”
顾星安的整张脸皱成了包子,“我怕是动几针要成凶案现场阿。”
小昭昭满眼迷茫的看着自己主子,啥意思啊?
顾星安不好意思的摸着鼻子,“就是把手指扎出血,血撒在衣服上的意思。”
自从觉醒了上辈子的记忆,小时候跟着阿娘学的绣花的本事好像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如今连正经拿着针,绣上一片叶子都不成了。
上次顾钧说,为了庆祝他们一家团聚,让她给他和顾卫国两个人一人绣个荷包,结果好家伙,那竹子绣的跟绿蝌蚪似的,那老鹰绣得跟小鸡仔似的,简直不忍直视。
小昭昭张大了嘴巴,完全不能想象郡主嘴里的那个景象,被针扎一下不就出个窟窿眼吗?
怎么会要流这么多血呢?
顾星安没好意思说的是,上次给顾卫国和顾钧绣荷包,那哪里是扎一个窟窿,那是把自己的手都给扎成蜂窝煤了呀。
“那,那…… ”小张张满脸的纠结又为难,不知道如何是好。
顾星安只好拿好话哄她,“到时候衣服拿来了,昭昭你帮我绣,绣完的时候我来收针,也算是我动过手了,总比把这件嫁衣染上血好吧。”
昭昭想了想,终于还是点了头,反正动一下也是动动几下也是动,只要动过了就行了吧。
“你这么匆匆忙忙的跑来,还有什么事情吗?”顾星安看着小姑娘满脸茫然的就又要走出去。
昭昭这才,想起来自己过来的另外一件事情,“郡主,听说您要大婚,沧源府的好多老百姓要自发给您添妆,百师爷怎么劝都劝不住,看这事儿怎么办呀?”
顾星安也是无奈了,大多数老百姓就是这样实诚,谁给他们吃饱饭,他们就对谁好。
这么多老百姓都自发要给她添妆,拒绝了可能会让人觉得伤自尊。
“这样吧,你让百师爷,把添装的人和东西都登记下来,过年的时候,送等价的年礼过去。这样既不会伤了老百姓的一片拳拳心意,又不会白白占了人家的便宜。”
昭昭一听这个主意也觉得好极了,于是蹦蹦跳跳的去找百岁了。
话说顾卫国拎着季云斐出了郡主府,直接就往对面五皇子府去了。
这里有一个房间是特意留出来给他做卧房使用的。
两个男人隔着一个圆桌坐下,顾卫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丝毫没有要待客的意思给季云斐也倒上一杯。
季云斐倒是不太客气,自己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从小他就和顾钧兄弟相称,彼此到对方家里玩的时候和回自己家差不多。
这次是会这么乖乖的跟着顾卫国过来,也是想问出自己心里一直有的疑问。
他和顾钧如此熟悉,甚至会住在对方家里,为什么他会没有关于顾星安的记忆,而且他一旦不接触顾家人,就完全想不起这个疑问来。
他的记忆是不是被篡改过了,为什么要隐藏顾星安在他脑海里的记忆?
“顾爸爸,”季云斐一开口就被顾卫国打断了。
“季小子我知道你心里是有疑问的,但是这个问题我现在不能回答你,这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安安好。”
顾卫国一脸的严肃,话一出口,季云斐就知道这次他又得不到答案了。
他苦着一张脸,“顾爸爸,既然你不给我答案,为啥还把我叫来阿!”
“咳咳,”顾卫国老脸憋的有点红,“我把你叫来,是想跟你,虽然你马上要同安安成婚了,但是她年纪还小,你们之间只是一场假,结婚你不能假戏真做,你明白吗?”
季云斐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顾爸爸,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安安现在才几岁,我要是跟她发展些什么怕不是被人怀疑有某些LT倾向,在你心里你大侄子我是这样的人吗?”
顾卫国被他怼了回来也不生气,脸上挂上了一丝和煦的笑容。
“我这也是先提醒你一下,这古代,女子十五便能成婚了,可是安安骨子里还是现代人,十五岁那是未成年,咱不能知法犯法哈。”
季云斐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顾爸爸今天若是跟我说的就是这些,那就太不相信我身为一个队伍人的品格了。”
顾卫国老脸一红,也知道自己说的这些有些不靠谱了。
“哎,顾爸爸也是怕你们年轻轻的,容易冲动嘛。”
季云斐:他又不是禽兽,对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子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