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一看到这个儿子就会怀疑他不是自己的种。
但是三皇子的母妃宜妃的母族是李家,李家的族长李昂是景朝三大异姓藩王之一。
宜妃进宫之前有个青梅竹马,因为李家要送一个才貌过人的女子进宫,就拆散了这对有情人。
没想到这个竹马对宜妃情根深种,除了宜妃什么女人都不要。
最后还自己进了宫成了太监,他也算是善经营,最后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进了宜妃的宫里当总管,两人就此相认。
皇帝那日想给宜妃一个惊喜,悄悄来到她的寝宫。
彼时宜妃也算是圣眷正浓,三皇子不过两岁,正是最讨人喜欢的时候。
皇帝让宫女不要禀告,当时完全没有注意到宫女眼里的慌乱与无措。
之后,之后他就看到那个贱女人和一个太监,在他平日与她颠鸾倒凤那张床上耳鬓厮磨,还亲耳听到宜妃那个女人说自己侍寝时是如何忍着恶心不适。
皇帝当时的怒气可想而知,若不是忌惮李家的势力,少不得要把宜妃全族抄家流放了。
那个太监当场被杀死,宜妃也触柱而亡,留下了一个倒了血霉的三皇子,完全是被他娘亲连累了。
回忆到这里,皇帝看着三皇子的表情充满了怜悯。
三皇子却是像被点燃了的炸药桶一样疯狂的喊叫起来,“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不要你同情我,这天下马上就要成为我的了,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怜我。”
皇帝闭上了眼睛,这样的儿子应该是不能要了吧。
他挥了挥手,示意陶公公行动。
陶公公从衣里掏出一个竹哨子吹了三声,宫里四处顿时冒出来许多全副武装的士兵和戴着面具的蓝衣人。
突然被包围了三皇子犹如蛇被人捏住了七寸,倒退了两步,“不可能,京都怎么会有那么多可以调动的人手,我不相信。”
陶公公的声音在此时响起,“信不信的,可由不得三皇子宁,来人,把三皇子拿下。”
三皇子虽然手下也养了不少人,但是京都这样守卫森严的地方,想要悄无声息地把这么多人运进来,那是绝无可能的。
因此今天他带来的人里,只有少数是功夫水平比较高的,大多都是一些,被他诱之以利的普通士兵,也不过就是仗着一个人多而已。
如今对上了天子近卫和玩家联手,几乎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一个照面就被对方打趴下了。
很快,三皇子的人马就兵败如山倒,转眼间就只剩三皇子一个人站在大殿中间了。
三皇子想了千万种可能,唯一没有想过的就是自己败的如此轻易。
就算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他也不肯放下手上那柄染着血的长剑。
“父皇既然我也是你的儿子,为何你不疼爱我?我也是你的儿子,为何皇位不能传给我?我也是你的儿子,为什么你不能多看看我?”
眼看着一败涂地了,三皇子依旧在求一个答案。
“老三啊,人人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我总想着我对你们也算是尽了慈父的心了,可能当皇帝的大多都做不了一个好父亲,但我能教你们的都已经交给你们了,你让我委实很失望。”
皇帝听到殿里没了动静,只剩下三皇子的声音,还是睁开了眼睛,一双如鹰般的眼眸直直的望着三皇子,带着无形的威压。
“哈哈哈,说什么慈父心,但凡你有那个东西,我今天就不会落个这样的下场,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三皇子的剑再也拿不住,落在了地上,发出敲击地砖的当啷声,隐约还带着一丝回音。
皇帝也懒得再同三皇子纠缠,今天这一出,他累的很,主要是心累。
宜妃的行为早就注定了儿子不可能正大光明的继承大统,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就是皇帝本人觉得膈应。
二皇子又实在蠢的离谱不成气候,原本还以为只能培养个大皇子,可是这个大皇子也是越养越不如意,倒是尧山郡那边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把人拿下,先关到宗人府去吧,再闹下去,太难看了。皇家的颜面都被丢光了。”皇帝叹了口气,看着满室的狼藉。
陶公公心里腹诽,这都被儿子打上门了,怎么还可能有什么颜面这种东西留着?
外面的老百姓回过神来一定会当笑话看的。
想是这么想的,但我们的陶公公可不敢说,那简直是捅皇帝的心窝子啊。
指挥着人把那些三皇子的同党该下大牢的下大牢,该扔到乱葬岗的扔去乱葬岗,又指挥着小宫女小太监收拾打扫那些被破坏的地方,该修整的修整,该恢复的恢复。
一时间,宫里除了主子个个忙的热火朝天。
皇帝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总算歇下了,
“对了,那些蓝衣人似乎不是朕派给你的人?”
半睡半醒之间,皇帝合着眼睛问陶公公。
陶公公一边给皇帝打着扇子,一遍小声回答道,“那是郡主派给奴才的人,京都乱了之后,郡主让那个季小子送到奴才手里的,说要是有什么事,也好有些使唤的动的人。”
皇帝漫不经心的道,“你倒是什么都 I敢收,如今都敢连这么多人都一起领进宫里了,若是那丫头有什么坏心思,朕的性命怕是要断送在你手里。”
陶公公沉默了一下,“依老奴愚见,郡主现在暂时似乎对外面的地方比对京都的兴趣要大的多。”
“你这个形容倒是准确,那丫头可不是什么温顺的兔子,现在暂时她对我这个位置没什么兴趣,甚至还想帮着我坐稳这个位置,也许,她也在等。”
“等?等什么?等五皇子长大吗?”陶公公不懂就问。
皇帝没有回答,他觉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