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因为要上值走不开,直拖到今天才出门,趁着皇上和宸贵妃逛街的空隙去了一趟那个药铺。
刚提起岳灵的名字,老板便明白了用什么药。
顾山胳膊搭在柜台上,指节扣着桌面。
百无聊赖之际发现,老板悄悄地往药包里面塞了其他东西……
顾山不信任的话使得岳灵更加气怒攻心!
她纤长的睫毛一抖,无助地落下泪来,索性破罐子破摔胡乱地承认了,“对!就是我做的!怎么了?”
岳灵哽咽地说着。
她抬手狠狠地擦了下脸上的清泪,回头看着那群宫女,语气撕心裂肺,
“你们敢说自己对皇上没有丝毫想法么?咱们被养在行宫里的,也都算皇上的女人,凭什么任由宸贵妃一直霸占着皇上?”
宸贵妃独宠一事都从京都传到这天南地北的行宫来了,可想而知她有多霸道!
“难道不做皇上的女人,要一辈子老死在这行宫吗!”
顾山感到一阵苦涩,黯然地扯了扯唇。
那群宫人闻言,均瞪大了眼睛,声音带着讥诮,“岳灵,你没事儿吧!那是你自己的想法,你想爬龙床可别带上我们!”
“就是!有宸贵妃那样的珠玉在前,皇上怎么可能看上咱们,真是异想天开……”
听着她们夸赞着宸贵妃的话,那股妒火再次冲上了岳灵的心头。
她宛如泼妇一般地叉腰淬骂着,“呸!真是群没有志向的废物!”
直到现在,顾山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原本的清高莲花原是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顾山转过头看向了那几名侍卫,冷然道,“别愣着了,快将人送到该到的地方去吧。”
——
飘了一整夜的雨,终于在天光熹亮的时候停了下来。
华宁殿中,龙凤双烛尽数燃到了底,只剩下一滩透红的烛泪在桌上干涸着。
邵承冕浑身的肌肉都透着力量感,他光.裸着上身,从锦被中捞起昏昏欲睡的柔安去沐浴。
“不要。”
柔安娇声嘤咛着拒绝。
她轻推着邵承冕的胸膛,印满红梅的身子向被子里缩了缩,“我好困,还要再睡一会儿呢……”
邵承冕见柔安蹙着眉梢眼皮沉重得厉害,便也不再去打扰她。
俯身轻轻在她微肿的红唇上印下一吻,声音喑哑着,“我的乖宝这一晚上辛苦了。”
柔安闭着眼,细细地哼了一声,偏过头去。
“这算什么呀,臣妾要是不辛苦些,皇上您龙精虎猛的,岂不是要去别的女人床上?”
“真真是个醋包儿!”
男人的一声喟叹在柔安耳边流连,随即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省得一大早还得听这些酸话。”
乌浓漆黑的眉毛敛着,邵承冕委屈至极。
柔安噙着笑。
她动了动身子,重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调侃道,“臣妾哪敢呀,您是天子,那么多女子都盼着您去临幸呢,哪少了臣妾这一个。”
“小丫头片子!”
邵承冕被柔安这么一激,顿时就欺身覆了上去,
凌乱的帐下,只听那男人咬牙切齿地道,“朕就喜爱临幸宸贵妃!宸贵妃从不从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