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和菘蓝无奈地对视一眼,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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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夕阳暮色下,微凛的寒风迎着面吹来,邵承冕批完了折子兴冲冲地带着人回宫。
远远地,康盛就觉得不对劲,他使劲地眺着前头又抬头看了眼天色,疑惑地问道,“皇上,今天娘娘的宫里怎么大门紧闭?”
朱漆楠木的大门关得严丝合缝,门口一个值守宫人也没有。
“朕怎么知道!”邵承冕明显也看见了。
他蹙着眉加快了步子,语气很不好,“桓桓该不是因为今天岳母来了,朕没过去生气了?”
“有可能。”
康盛似懂非懂地直点头。
他也想不出皇后娘娘为什么生气,明明早上走的时候两人还黏糊着呢。
越往近处走,邵承冕就越心焦。
原本是想着有外人在,他过去说话不方便,没想到这事儿上也能出差错。
提步迈上台阶,他伸手推了推门,大门纹丝不动。趴在门缝上一瞧,里面横贯一件崭新的大锁。
邵承冕收回手,额角挂起来好几道黑线。
身后这么多人看着,桓桓就把他拒之门外了,夫纲何在!
尴尬地哼了一声,冷傲转过身,“皇后今天要是不好好求求朕,朕绝对不进去。”
康盛听见这话……只当没听见,他咳嗽了下清了清嗓子,“皇上驾到——”
连叫了好几声,嗓子都快破音了也没有人过来开门。
一道弱弱地声音从里面传来,“康公公别喊了,皇后娘娘有旨,今天一个人也不许放进来,否则就要小的提头去见。”
康盛边听,边偷窥着邵承冕的神色,忙道,“赵孟华,这是怎么回事?”
里面的人微叹了口气,低声道,“奴才是外院的,也只知道个大概。好像徐夫人说了什么话惹了皇后娘娘,被赏了巴掌。”
邵承冕一听急了,立马放下抱着的手臂,转身道,“那徐夫人惹了她和朕有什么关系?!”
这不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吗!
他真的冤!
“皇上,这奴才就不知道了……”
冬日天色越来越暗了,天际都泛着灰黑色,邵承冕感觉自己就像被关在门外的一条……
他越想越气,脖子上青筋都冒出来了,冲着门缝大声道,“走就走!朕回立政殿去!”
说完银靴一转,没有丝毫犹豫地抬步走了出去。
康盛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挥起拂尘领着人跟在了后面。
皇上终于威武了一回,只是明天该怎么办呢……
还没等康盛想出答案,他身前的阴影就突然消失了。
他疑惑地抬头四处一望,那道玄色的人影正好翻上了瑶华宫的宫墙,嘴里咬牙切齿的,“臭桓桓,看我怎么收拾你……”
内殿里,柔安满眼惺忪地抱着被子侧躺在榻上。
她刚睡醒,头晕晕的就叫,“菘蓝,把本宫的清凉油拿来。”
这一觉睡了好几个时辰,眼看着到晚膳了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大掌中搁着个青绿色的小瓶子递了过来。
柔安愣了下,旋即转过了身,她美目一眯指向了门口,“你怎么进来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