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阳听到棒梗要借衣服,连推带踹把人赶到门外。
搞笑,刚给他下药还想借衣服!
棒梗站在门外,脸上的表情同样十分精彩,他无比庆幸,还好拿的是臭肉,要不亏大了。
不过同学聚会没件体面的衣服也不行,那是什么场合?
说是回忆青春,其实大伙都想显摆自己现在混的有多好。
不打扮的人模狗样,哪好意思参加?
“叔,你要是不借,我让我奶坐你家门口哭。”
棒梗也是无奈之举,下乡六年衣服早就穿烂了。老爹这些年也没添新衣服,唯一一件过得去的,还是爷爷当年穿的,都能当古董了。
屋内贾东阳忽然想起韩春明也会去参加同学会,结果被程建军设计,当众喊了一声“爷”!
想到这贾东阳打开房门,放棒梗进来。
棒梗猫着腰,脸上全是谄媚的笑容,“嘿嘿,您放心,我保证不弄脏。”
“得得得,送你了,这些年您奶奶没少给我们一家送东西。不过明天同学聚会你得带上我。”
对于韩春明,贾东阳心底十分欣赏,更想深交一番。
韩春明身上有和傻柱一样的特征,重情重义,还有点赖皮风趣。和傻柱不同的是,韩春明懂节制,知进退,知道隐藏自己,不会无限度的释放善意,且不求回报。
总结起来韩春明的一生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爷们是怎样炼成的。
而傻柱则是……
“叔,你的衣服在哪个柜子?”
贾东阳回过神,领棒梗去了卧室,随手打开一个柜子,里面满满登登的全是贾东阳的衣服。
棒梗差点惊掉下巴,这么多衣服,难怪你家天天晾衣裳。
棒梗选了半天,最后挑了一件自认为最贵的白衬衫。
随后美滋滋换上,又对着镜子臭美半天。
这时棒梗发现自己头发有点毛躁,严重影响他的气质。
“叔,你用的什么头油?”
“司丹康。”
“哦,我用的也是司丹康。”
贾东阳噗嗤一声笑了,就你那鸡窝一样的小卷毛,还用司丹康?抹鸡蛋汤也没用。
不多时棒梗从贾东阳家出来,扭身去百货商场买了一小瓶头油,不过不是司丹康,是罗丽丝。
路过服装区,想着有衬衫应该配条裤子,心一横干脆又买了一条蓝色大裆裤,外加一双皮鞋。
要不是身上钱不够,他还想添一块手表。
回到中院,棒梗一脑袋扎公共洗脸池里。
接着拿毛巾擦干头发,下一秒他小心翼翼拿出一小瓶头油,对着镜子一点一点抹在头发上。
贾张氏不明所以,拿起瓶子看了一阵,“棒梗,你脑袋上抹的什么东西?和狗舔了一样。”
“哎呦,快放下。”棒梗十分宝贝的把头油盖好盖子揣兜里,“您不懂,这叫司丹康,我叔也用这个。”
“什么?鸡蛋汤!”贾张氏翻了个白眼,“这一瓶得几毛钱吧?”
“哪啊,两块一。”棒梗轻描淡写的说道。
他如今能赚钱了,两块钱只是毛毛雨。
但两块钱在贾张氏耳中却是晴天霹雳。
贾张氏恨不得掐死这个败家子,两块钱够她吃一个月止痛药。
“你烧的啊!两块钱买这破玩意,有闲钱给我买点东西多好。”
棒梗一脸的不耐烦,“以后再说,我现在忙着呢。”说完把刚置办的行头换上,又给自己梳了一个中分头。
要是贾东阳在场可能唱:“梗你太美!”
贾张氏看棒梗不停变换各种骚包的姿势,便气不打一处来。
真是随根,刚赚点钱,全糟践了。
不行,得赶紧把养老钱要回来。不能和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