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棒梗也没了白天的硬气,脸上红彤彤的,后背还有个鞋印。他耷拉着脑袋坐在小板凳上看着很是可怜。
鞋印自然是贾东旭赏的。贾东旭恨不得一脚踢死棒梗,他那高超的经商头脑棒梗是一点遗传上。
钱没见着挣多少,反倒欠了一屁股债,真不如去歌舞厅卖票。
坐在他身旁秦淮茹则双目无神,她在想要不要对贾东阳施展美人计,只要把这小人伺候舒服了一切都好说。
是去地窖,还是外边。
地窖有些脏,上次屁股上蹭了不少灰,和男人解释好一阵才搪塞过去。
嗯,还是外面吧,让他挑地方。
见一家人沉默不语,小当突然敲敲桌子,“都愣着干嘛,该怎么办说话啊!
反正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刚上班几个月,兜里可没有闲钱。”
秦淮茹白了她一眼,“一家人坐一起商量事,谁问你借钱了?再说要借也应该你奶奶出钱,谁让她撺掇棒梗摆摊卖烧烤的。”
被点名的贾张氏当即反驳道:“淮茹,我什么时候撺掇棒梗摆摊,那天我还劝他踏踏实实找份工作。”
让贾张氏拿钱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这时槐花怯生生的说道:“妈,姐,我有个主意。”
秦淮茹连忙起身抓住槐花的肩膀,“花儿,有什么办法快说。”
“赔几百块钱那叫讹诈,咱们可以找个专业律师出面调解。”
话音一落,秦淮茹有些失望坐回原位,她哪认识什么律师,老师倒是有,前院就有一个。
算了,还是去求贾东阳,大不了自己出钱去小旅店。
贾张氏倒是若有所思,突然脑子闪过一个人影。
“我认识律师啊!”贾张氏大喊。
“妈,您别添乱了。您知道什么是律师吗?”贾东旭很是不屑的说道。
“嘿,我怎么不知道了?从前跟我一起扫厕所的吴老妹,她小儿子好像就是律师。”
贾张氏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律师能说会道的,肯定比她们这些小老百姓会谈判。
没准一吓唬,对方不要赔偿了呢?
……
隔天上午,贾张氏买了些点心,寻着记忆找到吴老太家。
巧的是她律师儿子正好在家,胡子拉碴,背心拖鞋,和贾张氏预想的西装革履完全不一样。
一阵寒暄过后贾张氏简单说了事件经过,在她的话里棒梗反倒变成受害者。
“张律师,我们真不知道那肉是坏的。可那伙人太霸道了,不听解释,昨天还把我家给砸了,您可得为我们做主,不能放过这群坏人。”
没一会张律师拍着胸脯保证:“没……没问……提,保我……我身上。”
张律师一开口,贾张氏顿时觉得心里发虚,张律师他居然是个结巴,这能没问题?
但眼下不行也得行,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
转眼两天时间过去,贾家老弱病残齐上阵,全家跟着张律师去了医院。
该说不说,张律师打扮打扮还挺像回事,就是语速太慢,让人听着闹心。
病房内,患者家属们瞧贾张氏气势汹汹的样子,还带律师来的,一个个打起了十二精神。
张律师推推眼镜框,“介个捏,案子贾家全权委托我代理。咱们长话短说,下面我说一下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