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赵先河在和段将军的会议上汇报了这次流言的调查结果,原因是因为段轩是段将军儿子当中第一个要结婚的,所以大家就说段将军想把位子交给段轩来继承。
“简直一派胡言,什么要段轩继承我的位子,都是子虚乌有。”段将军一脸愠怒。
赵先河老谋深算的眼睛一转,趁机说,“其实想制止谣言也不难。”
段将军立刻说,“你有什么办法?”
赵先河说,“您刚让段轩结婚,然后就流传让段轩继承的消息,如果段轩的婚事没了,那流言便也不攻自破了。”
段将军对于这件事很生气,一方面是生气底下的人认可段轩当继承人,一方面也是害怕这件事情传来传去假的变成真的,因为害怕才会恼怒,是一种惶恐的恼羞成怒。
此时虽然知道赵先河的提议有私心,可想来想去,也知道只有这个办法才能消除谣言,稳定民心,只要保住他一国之主的威信。
就算朝令夕改,被人嘲笑,又能怎么样?再说谁敢嘲笑他?
段将军权衡好半天,缓缓点头,“你的提议非常对,既然段轩和赵似锦的婚约让底下的人不安,人心惶惶,那说明两人并不是天作之合。”
赵先河立刻接口说,“您说的针对。”
“那就取消两人的婚事。”
当天,取消段轩和赵家长女婚事的事情便传了下去,赵先河长长松了口气,没想到自己思索这么多天的苦恼反而因为另外一件事给解决了,真是有心栽树树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
段轩接到这个消息,明明应该松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反而有些失望,又忍不住自嘲。
段将军对他还真是忌惮防备呢,宁愿让自己失去威信,也不能让别人真的以为他是未来的继承人。
第二天,段轩在培训学校遇到小似,当时只有小似一个人在,段轩一如既往的温柔淡雅,问她,“婚事被取消了,高兴吗?”
小似从头到尾也未将这个事情放在心上过,被取消了也谈不上有多兴奋,她神色如常,笑容纯净,“我们还是朋友对不对?”
没有特别的解释,也没有安慰,一句我们还是朋友,段轩心头一震,直直的看着小似。
小似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你不想和我做朋友?”
段轩回神,目光柔和,“当然,我们当然还是朋友。”
小似笑起来,“对啊,做朋友多好。”
“是。”段轩浅浅笑开。
下了第一堂课,白思琦主动找到小似,站在书堂外的走廊下,一脸难为情,歉疚说,“小似,对不起,前几天是我太不冷静了,段轩哥哥已经和我解释了,你们什么事都没有,是我自己被嫉妒冲昏了头,你不要怪我。”
小似笑容淡淡,“没事儿,已经过去了,你想开就好。”
白思琦尴尬笑笑,你不放在心上就好。
“小似。”远处段杨泓在喊她。
小似说,“您有事找我,我先去了。”
“好。”白思琦忙应声。
小似过去寻段杨泓,白思琦站在那,看着小似的背影,突然觉得,她和小似以后可能再回不到以前了。
隔阂一旦产生,就像裂了纹的镜子,再无法恢复原来的模样。
茶水间,段杨泓倒了一杯茶给小似,问说,“白思琦和你说什么?”
“她和我道歉的。”小似抿着茶说。
“你原谅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