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就是十九岁,只有像你这么大年纪的姑娘,才能长得这么水嫩好看,刚才那人是你哥哥吗?”
顾瑾说,“是我丈夫。”
女人很热情,拉着顾瑾说了许多,虽然她只简单地回答了几句,但不该说的话,顾瑾一句也没有说。
沈青松打了水回来以后,顾瑾也没有再理会她,女人很识趣,回自己床位去了。
从八零年,南方画了几个圈圈开始,广市深市的经济就发展地特别快,在这个时间点南下的人,大多怀揣着一颗见识大场面的心,虽然大家都有着同样的心思,但出门在外,所有人都保持着对周遭环境的警惕和戒备。
不是顾瑾警惕心重,而是苏景荣那样的人见的多了,她每遇到一个人,都会先思考对方的目的。
火车是这个时代最快速的交通工具,这个年代房子不多,到处都是山峦和荒山,她会通过景色来缓解旅途的枯燥,却从来没想过在火车上交朋友。
火车进入南方之后,就能明显地感觉到天气暖和了起来,还好顾瑾早有准备夏天的衣服。
枯燥的两天一夜过去之后,只要渡过最后一夜就能抵达终点了,顾瑾去厕所洗了把脸,这么长的时间不睡觉可熬不过去,正当她闭上眼睡过去时,车厢里突然响起大喊,
“抓小偷啊,抓小偷,我的钱不见了。”
“小偷肯定是刚才那个男人,我的钱也不见了!”
“我的天爷呀,那可是我的全部积蓄。”
在嘈杂的喊声中,顾瑾睁开眼睛,倒是没像他们那样惊慌失措。
沈青松其实早就醒了,他并不担心他们带过来的钱,而是第一时间查看三个女孩子的安全,还好他们都平安无数。
其余人听到钱不见了,都是第一时间摸摸自己的口袋,看看还在不在,然后才有心思关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和顾瑾他们隔着两个弄子的卧铺上,三个中年男人气愤地走来走去,他们不过是眯了一会儿,包里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积蓄就已经消失不见。
那个穿黑色衣服的小贼已经去了其他车厢,他们焦躁地踱步,扫视车厢里的每个人,总觉得其中有小偷的同伙。
“赶紧通知列车上的通知,马上就要到站了,等会儿贼都跑了!”和顾瑾攀谈过的中年女人提醒说。
深夜时分是人最困的,小偷都会选择在这个时候下手,而且这个小偷非常有经验,就是算准了下一站马上就要到了才敢偷东西,现在监控什么的都没有,他要是混下车,可就再难抓到人了。
就在这个时候,顾晓玲犹豫着探出头去,“我刚刚起床解手的时候,好像看到那个男人了,穿着黑色的的确良衬衫,大概三十多岁吧,头发很长,眉毛上还有一个刀疤,他离你们很近,在你们的铺位上停留了几分钟之后,就走了。
没过几分钟你们说钱不见了,他好像往车头的方向走了,你们可以试着追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