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烂了我家东西,不赔钱今天别想踏出这个门!”
说罢,她杵在门口中间,拦住了朱皓文的去路。
朱皓文似是找到了发泄点般,迅速抄起门边的一张木凳,砸向张清楚的脑袋。
他指着张清楚,高声怒骂道:“你个乡下种菜的泥脚子,凭什么也敢骑在我头上!”
张清楚未曾料想,此人竟如此丧心病狂。
她迅速运转清心诀,将灵气汇于手臂上。
而后,她单手紧握,势如破竹的一拳,猛地往前轰出。
那来势汹汹的木凳,被她击飞了两米远。
哐当!
木凳应声落地。
“清楚!”
张峯青第一时间冲向张清楚,焦虑不安地拉起她的手臂,左右察看。
“爸,我没事,你别担心。”
张清楚连忙安抚他道。
“没事才怪!手指关节都红了,疼不疼?爸给你上点药去。”
张峯青说着,便欲拉她走。
“乡巴佬!滚一边去!老子说让她走了吗!”
朱皓文猛地一脚踹向张峯青的后腰方向,怒喝道。
“你敢!”
张清楚见状,瞳孔微缩,当即将张峯青拉至身后。
而后,她手呈爪状,将灵力覆于手掌上。同时,一个箭步欺身而上。
她速度疾如雷电般,瞬息便抓住了朱皓文的脚踝,猛地朝外一折。
咔嚓!
是骨头断裂的声响。
朱皓文的脚踝,此时呈往外翻起的畸形模样。
“啊……!”
凄厉的惨叫声连绵不断。
这是张清楚第一次使用灵力,来对付普通人。
敢对她父亲下手,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姐夫!救我!姐夫!快救救我……我的脚!”
跌坐在地上的朱皓文,扑到白发老人脚边,号啕大哭。
白发老人双眼微眯,凝视张清楚。
这乡下女人竟敢折断他小舅子的脚踝,真是不知死活!
但他转念一想,任少爷会出现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定有缘由。
他没弄明白情况之前,万不可轻举妄动。
“这位姑娘,你下手未免也太狠了!”
白发老人将朱皓文扶起,看向张清楚的眼神有些不悦。
张清楚冷哼一声,义正言辞地回道:“我不打他,难道任由他打我父亲吗?”
说罢,她挽起张峯青的手臂,而后不顾他的反对,将他拉到了红木沙发上坐着。
“你!”
白发老人敢怒而不敢言,气得他那指着张清楚的手不住颤抖。
“说你小舅子蠢,你又何尝比他聪明半分。”
任一何并未正眼瞧那白发老人,而是漠然置之。
他缓缓地站起,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走向了张清楚。
方才木凳砸向张清楚时,他的心头,猛地涌上一阵揪心感。
那种感觉,对他这种从未曾动过心的人而言,十分玄妙。
他道不出为何在意,道不出在意什么……
也正是这须臾之间的走神,促使他未能及时阻止。
并让他发现了,张清楚比他想象中的有能力保护她自己,保护她父亲。
以往是他太过紧张了,没有他,她似乎一样能解决问题……
“任文轼,你知道应该怎么处理。”
冷若冰霜的任一何,抬起寒眸,斜睨了任文轼一眼。
而后,态度不容置疑地,拉过张清楚的手察看。
手掌相触传来的暖意,令张清楚仿佛触电一般,本能反应地欲要将手抽回。
可却被他此时不怒自威的气势给唬得愣住了,任由他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