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目重山,暮雨潇潇。
无人撑伞,无人与尔立黄昏。
那是灵雨峰近百载的等候,潇潇暮雨,念君如泣。
极目而望,青云十万峰,一重烟雨,一重相思。
青衣湿遍,道袍加身。
从此深埋竹伞,青灯照影以成双。
而这天下,潇潇暮雨,淋尽不归人。
薛小婉剑势已成,附近十里,分不清是剑是雨,还是泪水。
“别藏着,否则都得死”身形瘦高汉子说完,乌黑双爪灵威弥漫,两团阴冷的鬼火,瞬间将附近剑雨吞没。
另外两人也不藏拙,火力全开,应声杀来。
顿时,刀剑纵横,爪影漫天,狼牙棒每一次砸下,力重万钧。
一时间,山峰崩塌,大地开裂,恍如末世。
数百里之外,一绝美女子,着一袭白衣,拎一壶烈酒,挡住了天云门众人的去路。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沧云仙子,归途多来路,山水会重逢,我们又见面了”。
阮灵鹤看着凌空而立白衣女子,似乎被人挡住去路便不意外。
“本帝在此,灵渊之物与各位无缘,自行离开吧”李沧云都不曾看四人一眼。
“狂妄,区区一个小丫头也敢大放厥词,老夫毙了你”。
一身着红袍老者显然没有亲身经历五十年前天云一战,不识眼前之神。
“在青云宗地盘狂吠,当罚”李沧云伸手优雅取下头上一枝桃花,凌空向那名老者点出。
“朱长老,小心”阮灵鹤见状大惊,一步抢出,挡在红袍老者身前。
“没用的,五十年前天云门挡不住,五十年后,也挡不住”李沧云话音落下,人已消失不见。
“那可未必”阮灵鹤深知李沧云厉害,也不敢藏拙,长剑在手,剑气宛如惊涛骇浪席卷四方。
天云狂剑,神魔祭剑,以杀证道,血海无边。
狂暴的杀戮剑意,犹如煮沸的汪洋,誓要覆海倾天。
“半步化神,有点进步”李沧云话音落下,十里桃花,灿若朝霞。
轰……狂暴杀戮剑意和桃花相撞,整片大地颠簸之后,下沉约莫数尺。
“咳咳……”一阵剧烈咳嗽响起。
“朱长老”另外两名长老大惊,慌忙扶住软软倒下的红袍老者。
阮灵鹤脸色有些难看,他还是输了。
“放心,我只是废了他的一条手臂,当然,为了不让他继续犯错受罚,除了咳嗽,暂时他已失去狂吠的能力”。
李沧云轻轻吹了吹桃枝,桃花灼灼,丝毫未损。
“阮某敬重仙子,但仙子若要拦路,那么只有得罪了”阮灵鹤话音落下,双目猩红,手中握着的已是一柄血剑。
李沧云柳眉微蹙,狂暴杀戮气息和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让她有些不太舒服。
阮灵鹤动了,两大长老也不落后,纷纷祭出兵刃围杀上去。
轰……一时,四人已打得昏天黑地。
另一边,灵渊入口,青松子和金元子正欲进入灵渊一探究竟之时,异变突起。
“哞……”一声惊天动地的牛吼,震得两人气血沸腾。
“卑微的人类,离开灵渊,否则,死”一头高二十余丈的巨猿正怒视着青松子两人。
“青牛,你们难道忘了不得走出天云山脉深处的禁令了吗”金元子看着巨猿身旁的大黑牛道。
“哞……区区三星小势力也敢对我妖族指手画脚,本皇今日既已出山,渊中灵宝必是我的,你青云宗若在说三道四,那正好一并灭了”。
青牛巨大眼眸瞪着金元子和青松子,恐怖威压仿佛是被巨牛往死里顶着,碾碎穿透感竟令青松子和金元子都有些窒息。
“畜牲莫要嚣张,我宗太上长老已出关,碾死你等不过抬手罢了”青松子脸色铁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