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姑卡走到神像广场的时候，她突然犹豫着开口问我。

两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过半，距离离开努斯特城只剩下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了。

此时的神像广场空无一人，神像后的密室通道中也没有任何动静传来。

看来，顾莫他们要么是已经将机关密室里的尸体全都运过去了，要么便是那些尸体早就跟那些雇佣兵的尸体一起，被蚩尤运进土楼客栈里了。

从尸体的数量和时间来看，大概是后者。

对于姑卡的问题，我只是扭头望了她一眼，淡淡一笑道：“那要取决于你自己跟我们合作的态度。”

姑卡面色一凝，跟我对视了一瞬后，也笑了。

“所以，当年逼着顾莫答应你的这个约定，并不是你自己的意思。”

我扭过头，一边朝前走一边道：“圣龙君能掐会算，早就算好了我们顾莫有一天会回来，所以他在答应顾言放走顾莫的同时，也让你跟顾莫定下了这个约定。

只等着今天，你带着我们进入他的陷阱，他在将你的爱人给放了，并彻底解咒。”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语气清浅，就像是在跟姑卡聊着今天的天气一样。

姑卡半晌没有说话。

但是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你跟鬣狗一样有洞察人心的本事？”

半晌后，姑卡并没有对我的话做出辩解，而是哑声开口。

“不，你洞察人心的本领比鬣狗还高，我跟你说话的时候说的是什么想的就是什么。

你是一个很可怕的女人，顾莫能爱上你，宁愿背负毁诺和忘恩的骂名先娶你才回来报仇，可见你的确值得他这么做。”

“谢谢夸奖。”

我望了姑卡一眼，淡淡的笑道。

并没有跟她解释我到底会不会跟鬣狗一样，能洞察人心的事。

到现在为止，她还并不是我们的朋友。

她会这么想，反倒是好事，既然已经决定让她带我们去找蚩尤，以为我跟鬣狗一样能洞察人心，她至少能在接下来的相处中，少用些心机。

就如同她说我一样，姑卡，更是一个很可怕的女人。

毒蝎一样的女人。

随时都有可能会用她那尖利的尾螯，将毒液灌进你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