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沈凝雪头疼得睁开眼,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身子使不上一丝力气,只能躺在床上,回想昨天发生的事。
对于昨天的事,她一点印象都没了,最后的记忆好像就到了他们开始喝酒,紧接着脑子里就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既然想不起来,沈凝雪也没纠结,因为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要赶紧去洗漱。
她没有一刻这么难受过,嘴里还有一股怪味,身上还散发着恶臭味,让她觉得自己昨天是被人扔到了垃圾桶,与垃圾过了一晚。
沈凝雪挣扎着坐起来,使劲拍了怕脑袋,才让自己清醒了一分,随后就看到躺在她旁边的裴言,正眉头紧锁,似乎梦里也不安稳。
裴言似乎很累,并没有被她吵醒,他昨晚等于一夜没睡,就怕沈凝雪出状况,在床边守候了她一晚上。天亮后,实在撑不住了,才闭上眼小憩一会。
连他的梦里,都是怕女人受到伤害。
沈凝雪低头看了看两人皱巴巴的衣服,又望见地上一些残留的痕迹,还有房间里那没散去的味道,自责地垂下眼帘。
她能猜出昨天的状况,她一定很磨人,才会让裴言这般劳累吧。
沈凝雪伸出手,心疼地在男人脸上摸了摸,又将被子紧紧盖在男人的身上,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有些陌生。
她不知道这是哪,也许是裴言另一个房子,她没见过这种打扮,四周黑白的气息,显得有些沉闷,让她的心情都有些凝重起来。
沈凝雪不再乱想,也没敢乱走,飞快地摸到了卫生间冲了一把水,她脑子现在也不是很清楚,行动都有些迟缓。
女人撑着洗手台,抬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里面的她披头散发,衣服皱巴巴的,上面还有一些不明液体。
沈凝雪嫌弃地闻了一下,差点原地去世,她昨天到底做了什么,实在是太恶心了。
紧接着低下身翻了翻柜子,还好里面都有没拆封的毛巾,她再也受不了,快速地脱了脏衣服,进去洗漱一番。
要是再不洗,她觉得自己可能会被恶心死。
洗着澡,沈凝雪就开始回忆,她的头现在还是痛的,只觉得有一些零碎的片段闪过,可她又抓不住,只能好着急。
女人烦躁地拍了拍头,希望她昨天没有太过分吧。
突然,一个画面在她脑海飞过,好像是她跳到了裴言的身上,然后站在桌子上,对着一群不知道是谁的陌生人演讲?!
靠!
沈凝雪在心里低骂了一声,这都什么鬼画面,这一定是她在做梦,这也太诡异了,这哪有地方可以给她演讲?
不再乱想,沈凝雪仔细地将自己冲洗了十几遍后,这才罢休,又闻了闻身上,总算是没有那股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