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紫萱依然懵圈,缓缓地说道:“亏她母亲还有这个脸打这个电话提这样的要求。这种父母即使生养了我,如果后面如此,对不起,我也会抛开的。”南宫紫萱狠狠地咬着牙说道。
潘南榭说道:“所以呀,女性在几千年的传统观念下,根深蒂固的成了要么玩物,交易品要么就是随时可以被丢弃。然而,如今貌似女人抢手了,觉醒了,就偏激地用金钱物质来衡量自己的价值了,殊不知,这种想法岂不是又把自己当作了商品了呢?什么要的是诚意而不是彩礼,要的是感觉,要的是保障,要的是仪式感,而不是钻戒房子车子,这跟直接拿钱来买有什么区别?漂亮,年轻,呵呵,那是对于普通人家甚至穷人家来说是稀罕了,对于真正大户人家对于权贵来说,又算得上什么?萝卜白菜一样吧。自己把自己当作交易品,谁还会把你当作人呢?”
南宫紫萱叹了一口气,说道:“貌似涨价了,其实是真正贬低贬值了。风其如此。”
这时候水玉从里屋走了出来,说道:“紫萱,时间不早了,咱们去做晚饭吧。”
“好!”南宫紫萱应着站了起来,往屋外走去。
水玉跟着走了两步,停下脚步,转身回头轻声对潘南榭说道:“先生,我把你的床单和被套都换了,先生,床单↑走落红,还挺多的。我就不拿去洗了。我折叠好了放在壁橱最里面那一层了。”说完瞟了一眼潘南榭,转身走去。
“落红?”潘南榭一愣,他知道落红是什么意思。姬小慧还有落红?这都第三次了呀。第二次的时候几乎没了呀。
潘南榭有些懵圈。这事儿也不能问啊,有些事儿虽然可以做,但是不能问啊。
而且,水玉刚刚的眼神有些怪异。
潘南榭摇摇头,算了,不想了,凑到合适的时候给姬小慧把把脉吧。
潘南榭刚喝了一壶茶,南宫紫萱和水玉把酒菜端了进来。
三人围着榻上的小方桌,边吃边聊。
水玉问道:“先生,你说有前生后世吗?”
潘南榭想了想,说道:“这个问题很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见解。要不我跟你们说个故事吧。”
水玉和南宫紫萱对视一眼,兴趣大增。
潘南榭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说道:“这是一个神奇的关于前世今生的故事。传说明朝大儒王阳明从小就经常做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总是出现一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寺庙。”
水玉和南宫紫萱同时说道:“我也会做到这样的梦,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和人。”
潘南榭点点头说道:“确实,其实几乎每个人都做过这样的梦。很多年后,王阳明来到金山寺,发现这里的一切都那么似曾相识。他猛然间发现,这里正是他经常梦到的那座庙。”
南宫紫萱和水玉连连点头,表示感同身受。
潘南榭说道:“随后,他在寺内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房间,门窗都紧闭着,上面还贴了封条。他觉得好奇,便想进去看看。结果寺里的僧人告诉他,这个房间是我们一位老祖师五十年前圆寂的地方,里面供奉着他的全身舍利。他老人家遗嘱交代不可以开启,这么一说王阳明更加好奇了,在他的千求万求下,寺里的僧人最后打开了房门,房间内一位老僧正端坐在蒲团上面,面色居然栩栩如生。王阳明惊讶地发现,这位老僧的脸怎么跟自己如此相似。回过头看到墙上留着一首诗,五十年前王守仁,开门原是闭门人,精灵剥后还归复,始信禅门不坏身。王守仁就是王阳明的名字。原来,这位老僧五十年前便已料到会有今日之事,王阳明也由此得知,这位老僧便是自己的前世生。在王阳明五十七岁那年,他因病上书请求暂回原籍就医疗治,船行至南安府青龙铺江面时,王阳明决定去山上的灵岩谷寺歇脚。此时恰逢寺里的住持将要圆寂,让住持自觉尚有夙愿未了,并命令身边的僧徒将其禅门紧锁,只留下一句:姑候我至,便再也没有出来过。王阳明想到七年之前自己遇到前世肉身的因缘,觉得自己就是这位住持要等的人,便让僧徒把门打开。进入禅室之后,王阳明在书案上看到几句偈语,五十七年王守仁,启吾钥,拂吾尘,问君欲识前程事,开门即是闭门人。王阳明轻念数遍,自觉来日不多,便匆匆下山返回船上。第二天一早,一代大儒留下一句此心光明,亦复何言,最后撒手尘寰。这段奇遇在刻本《大庾县志》和诗人邝露的《赤雅》中均有提及。”说罢,潘南榭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