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南榭说道:“三次被贬之后啊,他的同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劝他说,你少管闲事,少说话。结果他回人家说宁鸣而死,不默而生这句话呢,后来被鲁迅化用了一下,变成了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水玉惊讶道:“原来这话是这么来的呀。”
潘南榭点点头,继续说道:“这个岳阳楼记呢,就是他在第三次被贬官期间啊所做的,但是有意思的是啊,他写这个岳阳楼记的时候呢,他从来就没有去过,他是根据他的好朋友,同为贬官去岳阳的滕子京给他写的一封信,根据那封信来写的岳阳楼记,岳阳楼记里面比较有名的几句话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我们可以看出来,范仲淹的这种忧乐精神,其实是不是写的就是他一生的这样的一个行事准则呀,一生当中啊,我们听过的慷慨陈词有很多,对吧,也说过不少豪言壮语。但是真正能够去践行自己言行执行并且从一而终的人寥寥无几,那范仲淹就是少数人当中的一个。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他死之后呢?宋仁宗亲自在他的墓碑上给他提了词,褒贤之碑,我觉得他值得。”
说罢,潘南榭端起酒杯刚要喝,却被水玉拦住,说道:“来,咱们一起为这位名仕喝一杯,以示敬意。”
轻烟听了连忙端起酒杯,和潘南榭水玉碰杯一饮而尽。
水玉说道:“现在的官,恐怕没有这样的风骨了,更多的是懒政不作为,见风使舵,圆滑钻营了。”
潘南榭说道:“也有好官,清官,但是少数了,有个电视剧里说以前人民不相信做官的会做坏事,现在的人民不相信做官的会做好事。这台词多犀利呀。也正因为是一些脏官坏蛋造成了老百姓的对官方的不信任。”
轻烟说道:“十多亿人口的泱泱大国,总有坏蛋的,真正的领导层也是努力的,干实事的。只是很多时候,令不出门。上面的很多决策和命令,到了下面就层层就打折,就变味儿了。”
潘南榭说道:“在一些官场,跟社会面一样的,为求自保,不得不选择缄默,随大流。这些官,虽然不作恶,但是如同帮凶,而且更恶心。”
水玉道:“无奈地选择缄默和随大流,不主动作恶怎么就反而更恶心了呢?”
潘南榭笑道:“很多人再混社会,在职场里,单位里,官场上,拼命想法儿和很多人的想法儿一样的时候,只能说他就是很平庸的一个人,当他的想法和很多人想法儿不一样的时候,这能说明两个事儿,第一他很优秀,第二可能他是神经病,仅此而已,然后太多的烂人呢,他一个熊毛病,他总认为他和很多人的想法一样,以此证明他是对的,其实这说他没法儿用这个证明他是对的,他只能用这个证明他比那些贪官脏官还龌龊,因为他不敢和他们不一样,他没能力,他没自信,他更没有胆量和别人不一样,所以她只有从众,和别人一样求得一丝安全感,同时来求得别人接纳他。”
轻烟若有所思地说道:“自我人格的卑微,人品的降格,个性的消融。确实更恶心。”
水玉突然想到什么,说道:“先生,今天初二,下午也没什么事,要不你去拜访一下韦氏老爷子吧,蒙做的就早点做了,省得过几天你来我往的赶时间。”
潘南榭一想,觉得也对。
饭后,三人整理了一下,潘南榭又取了一盒丹药,带着轻烟和水玉便去了韦氏庄园。
临去之前给韦珊打了个电话,问问老爷子是否方便。
韦珊很是惊喜,说老爷子在呢,家里其他族人也在。
潘南榭决定早点去,免得晚了又要被留着吃晚饭。
下午两点半,潘南榭带着轻烟和水玉到了韦氏庄园。
韦珊和韦老爷子早就带着全部族人恭候在大门外。看样子,很是重视潘南榭的来到。
潘南榭赶紧下车,快步向前,双手握住韦老爷子的手掌,一顿谦卑的问好。
随后众人一起到了庄园里的大厅,纷纷落座,又是一阵寒暄。
潘南榭从进门开始就留意了韦氏庄园的安保情况,确实感觉不错,明哨暗哨都有,看来军方对韦氏重工还是挺上心的。不由得心里放心了很多。
话说回来了,韦氏重工不但和军方合作了高精尖的国防科技芯片,还为军方提供了疗伤神药,这就减免了多少训练,军演,甚至实战中多少人的伤亡啊,这已经不能用金钱来衡量其价值了。
潘南榭拿出丹药,告诉韦老爷子,这是练气丹,固本培元,能让老爷子延年益寿且老当益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