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神给薇亦作的功法,与其说是书本,倒不如说是三摞烘干的香蕉叶切割连缀制成的简牍。看着上面用毛笔书写的字,薇亦作忍不住笑道:“真不愧是猴子写的书。”
薇亦作将这三卷书悉数看完,然后将它们炼化并收进体内。不过薇亦作并没有急着修炼这上面的功法,而是打开了稍早之前从云象老者那里得到的两本剑谱研究起来。通过一个下午的仔细推敲之后,薇亦作发现那璧璏(zhì)所练习的两本剑法都非常花哨。
之前薇亦作练习皮鲁埃特的时候,就曾请教过维萨米尔:“在战斗时剑花到底有没有实战意义?”,得到的答复是在进攻之前的剑花可以一定程度上误导对手,不过大部分剑花都是为了防止肌肉过度紧张。然而《水行剑法》》中,表演性的动作实在是有些过分地多,也许这些动作的确可以误导一下对手,但恐怕更多是为了取悦观众。
那《睇来望去剑》则更为离谱,按照典籍上的记载,这剑法应是一对情侣剑客共同施展的。其中一人为攻,一人为守,二人交替进攻防守,则可以达到让对手难以应对的效果。假如非要单人施展,《睇来望去剑》就会变成一种纯防御的剑法,在不断防御的同时,还可以向对手眉目传情扰乱对手的心境从而让对方露出破绽。
“看样子,他应该是用《睇来望去剑》防守和制造破绽,并用《水行剑法》》进攻。一旦被他用《水行剑法》》拖入节奏,恐怕就很难反败为胜了。但话说回来,这是得有多不要脸才会练习《睇来望去剑》这种对着敌人乱抛媚眼的剑法啊!也不怕万一输了被撅吗?啊,不对,万一这就是他的真实目的呢?真是个诡计多端的家伙!”薇亦作不禁感叹道,“看样子今天不决能给这家伙机会,最好一招直接淘汰他。先试试用驭物术将他扔出擂台吧!不会法身的他,应该没有卡巴·喔嚎的那种法术抗性。”
敲定了这个作战方针之后,薇亦作又快速浏览了一下无尽录制的泽瑞甘的变化过程,最后对无尽下达了送自己离开船舱的命令。
薇亦作一离开无尽,便见到了从群山之中叹出半个脑袋的太阳。
“唔,看样子得出发去准备上午的比赛了。”薇亦作揉了揉眼睛,感觉自己稍微有点困。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向竹居走去,薇亦作在心里安排着今天的行程:“如果袭人醒了,那么就告诉她一声自己等一会儿要去比赛,今天不回来吃饭。上午要赢得比赛,完成对大长老的承诺。下午要观看另一场比赛,稍微研究一下决赛要怎么演,争取做到看起来精彩,同时输得有些惋惜。晚上……”
薇亦作轻轻推开了竹居的门,正好撞见要去洗漱的袭人,于是将自己当天的日程转告了她。做完这些吩咐之后,薇亦作径直转身离开了竹居,踩着自己那把廉价的飞剑一路飞行至映山城外,然后按照规定徒步走到赛场。此时离比赛正式开始还早,于是薇亦作便坐在提供给选手更衣准备的休息室内再次研读起了《水行剑法》。假如能提前弄明白对手可能使出的招数的话,那么在战斗中无疑会取得巨大的优势。
时间就这样缓缓流逝,终于到了该薇亦作上场的时候。于是他合书起身,向着擂台走去。
擂台的对面,来者是一位橙、红、灰白三色头发的长衫修士,这边是薇亦作此战的对手——璧璏了。那璧璏腰上围着条饰有紫铜带钩的皮腰带,佩一块雕刻着嘞牙捕杀青风跑的白玉腰牌,旁边还用银链系了一只青金石色的锦缎香囊。他头上戴着一顶红铜打造的莲花冠,用一根祥云首栎木簪子固定在头上,倒是符合这个世界的修士对那个神秘之国道士形象的想象。然而这家伙穿的长衫可就不那么正经了,不仅衣领和袖口的镶边上绣着各种各样的花卉,靠近小腿的位置还染印着三只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