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知道,我真的很幸福,好幸福……”
她笑着哭了,又哭着笑了,怕他不相信,再次仰起头望着他认真的说到:“我真的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你知道吗?你相信吗?”
他点头:“我相信。”
她怔怔的望着他,觉得他好傻。
可是她更傻……僵了几秒,又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这一次靠在他怀里,没有隐忍没有克制不计较对错,不勉强自己原谅,痛快畅快而放肆的哭着。
仿佛要把堆了几生几世的眼泪都哭出来一样。
最后她哭着在男人的怀里晕倒。
醒来的时候,她在医院,身上被换了干净的病服。
男人干净清冷的坐在病床边,他好像一直守在这里没有离去。
昨天织星情绪崩溃了,只记得雨好大,只记得自己吼的耳朵都震鸣了。
只记得他沉默任她打骂的样子。
清醒后的她,也知道自己昨天说的都是气话。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因为你的妻子被人扶了一下,就要妻子流掉肚子里的小孩儿呢。
太爱一个人,总喜欢自欺欺人。
一睁眼,两人视线对上后,织星漠然的偏过脑袋,一会儿,豆大的泪珠就从眼角无声的滚落。
她紧紧的咬着唇,忍住心中那股悲痛绝望后,不知道自己还要哭多久,在眼泪还没有泛滥之前,在自己没有那么狼狈的时候,声音冰冷的说: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说完,她狠狠的闭上眼睛。
她知道,他只是一个路人,一个好心帮助过她的路人。
她不应该怪他,怨他。可这时候的她没办法理智,如果没有他,也许一切都是不一样的,她凭什么不能怪他。
男人站起了身,把一张精贵的名片轻轻的慎重的塞到她手里。
许是猜到她不会接受,所以他的大手多按了一会儿她的手背,像是沉默而凝重的无声交代。
良久,等她转过头看他时,他才望着她的眼睛说:“这是我的名片,任何时间,需要帮助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男人走了,病房门关上,织星又忍不住躲在被子里嚎啕大哭起来。
手上的名片无论她哭的时候捏紧的多大力,仍是没有一丝皱褶,没有一丝损害。
她一气之下想把这名片扔掉,可是想到男人最后看她的眼神,她又莫名忍住了。
她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目光,沉静而深邃,他们明明是陌生人,可是他的眼神中,有一种天然的赤诚一般。
她能清楚到的感觉到,他沉默温和宽厚的善意。没有一丝讥讽,没有一丝嘲笑,没有一种高高在上和他外表给人的冷漠疏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