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又想,我生气那么多次,有时候无理取闹,都是他哄的我。
这一次我低低头怎么了?他不是说我是小孩子吗?这次我就让他看看我的大人模样。
于是她擦干眼泪,笑着扬唇,从背后紧紧拥住他的腰身,把小脸紧贴在他结实的脊背上,果然贴着他的温度最能温暖人心。
可不过三秒而已,他就转身黑着脸把她从他的背上狠狠拎开,然后一脸厌恶的说:
“别碰我。”
这次织星是真的生气了,气的都不哭了。
她发誓,谁在主动搭理他,谁就是猪。
半夜,织星睡的正香,被狗男人肆意凶狠的动作吵醒。
她根本没感觉到任何愉悦,只有疼痛,双手努力的推着男人硬实的胸膛。
委屈的眼泪滚落眼角,他从来从来都没对她这么凶过,他很霸道没错,可是他也很温柔,从来不会故意弄疼她,特别在意她的感觉,注意她的感受。
而现在,她就像一个工具一样,在他需要的时候,拉扯过来狠狠发泄,不过五分钟,就随手丢在一边。
跟以前的他相比,他又快又激烈。
男人像梦游一般,完事后翻过身又呼呼大睡了,织星委屈的用脚踢了他几下。
她才幸福多久啊,这个狗男人就变了,变的太难让人接受了。
言语的冷漠,都比不上夜间的温存。
那些肢体动作,无言的代表了一切,比任何话语都足够寒人的心,让人绝望冷漠。
从这天起,两人过起了冰块一样的生活。
织星不说话,经常怨气媳妇一样盯着这个态度大变的男人。陆夜明以前是冷,冷峻,冷沉,冷的是一种气质而已。
而现在,他时常崩着脸,有时候简直是臭着一张脸,他动不动就对织星发脾气,没有一点耐心。
家里的垃圾筒没放到原来的位置,他能臭着脸指着她骂三分钟,骂的织星委屈的流着眼泪望着他时,他又突然说一句:对不起。
然后像自我厌恶一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跑了出去。
他变的很奇怪,在家里不能听见任何声音。
织星有时候看电视有声音,他就骂。织星坐椅子,拖鞋不小心拍打到地面,轻轻一响而已,他也骂。
喝水吞咽的声音,偶尔轻咳的声音,甚至到最后喘息的声音,他都会骂。
皱着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吼:“你能不能小声点?”
织星已经委屈的不想说话了,跟这种人好像无法沟通。可她的内心也会委屈的大喊:我是人啊,是人怎么可能不发出声音呢。
看电视我可以关无声看,拖鞋我可以不穿,大不了赤脚走路。可是我嗓子有时候咳,有时候控制不住要放屁,有时候控制不住打嗝,这些生理之需,我能控制吗?
他表现的越来越偏激,根本像个神经病,以前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他装出来的一样。
现在恶劣的他,才是最真实的他。
织星忍了一个星期,终于忍不下去了,这样冰冷又窒息的日子,谁过的下去啊。
她蹲在地上崩溃的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