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太高级的,十多万的就好。”
“十多万元还不多啊,老子我一年才挣不到两万块,这兔崽子倒是张口就来。”
章春花的小眼睛滴溜溜转动,提了一个建议:“他爸,我们向阿瑜借怎么样?我看她应该在外边挣了不少钱,昨儿就给陈玉莲两万四呢,这还只是生活费,其他的应该还有更多。你看她给家里拿的那些东西,应该都有几百块上千吧。”
“几百上千?多加一两个零吧。”宋建来不屑道。“你知道四哥为什么能给族里拿出这多钱?都是阿瑜给的!”
“我的天爷啊!阿瑜这么能挣啊,那就更应该向她借钱了。”
宋建来眼睛亮了,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可阿瑜和我们关系不亲,未必肯借给我们。”
章春花眼睛里贼光晶亮,理直气壮地,“可我们是本家啊。她一个姑娘家的,将来不需要我们帮衬?难道要靠她的傻弟弟?”末了还撇了撇嘴,十分不屑。
宋建来没有听妻子的唠叨,倒是她的提议激发了他的灵感,如果向四哥家借钱,就能说明自家经济真的很不好,四哥也就不会怀疑他了吧。
宋晓瑜回到家里,看见三哥宋晓堂坐在厅堂里,陈玉莲正热络地与之攀谈,问长问短的,一副慈爱的长辈风范。
看见她,陈玉莲的脸色顿时变冷了,肃然道:“晓堂等了你好一会了。出去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宋晓堂不好意思了,红着脸站起来,再三强调:“四婶,我们本来约的时间是上午,是我失约在先,不怪阿瑜。”
陈玉莲脸色稍缓,但仍然指责继女道:“那出门时也应该说一声啊,害得我们都替你担心了。”
宋晓瑜瞥了她一眼,没有出声辩驳。她不相信中午吃饭时父亲吩咐她去给梨树打药的事,她没有听见。继母不过是在装糊涂,总想在外人面前借用长辈的架势压她一头,让自己能出一口气而已。
可怜的自尊,低级的心智。
“走吧。”她淡然地与宋晓堂说。
宋晓堂脸色讪然,但还是礼貌地陈玉莲打过招呼后,跟着宋晓瑜进屋了。
陈玉莲恨恨地盯着继女的背影,心里又失落又无奈。
“阿瑜,我进来就向四婶解释过是我先爽约的。”宋晓堂担心堂妹误会自己是小人,一进后院便解释着。
“没事,我了解你是怎么的人。”宋晓瑜淡淡地说。
宋晓堂感激地看了堂妹一眼,她果然是个明白人。
他们在宋晓瑜小院的厅堂里坐下,她拨亮了炉火准备烧水泡茶,晓堂赶紧一起帮忙,接壶倒水好不殷勤。
边做着,边叨唠自己上午去干什么了,表明自己不是故意爽约。
“一大早我们就被我爷叫到观里,同行的全是村里宋姓的子弟,连晓曦他们都被叫去了。拜了真元道君后,一个个被单独叫进房间,里面有我爷,四叔,处周道长,呃,最奇怪的是长春道长竟然也在。
他们不问话,也不解释。然后就让我们回来了,真是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后来问了我爷,这是干什么。他说,”他不由压低嗓音,“是长春道长想在宋家人里挑选新弟子,结果没有一个看中的。
据说,长春道长还会亲自传授道术。可惜了,要不然说不定我也能会命数推理,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的。”
他咂咂嘴,颇为遗憾地说。
宋晓瑜笑了,“你不是老师吗,也相信这个?”
“嘿嘿,毕竟现在还有些事情科学不能解释。要不然为什么现在仙侠文这么流行,大家的心里多少都有些幻想。
不过最失望的是我爷,回来后一直很沮丧,他说:宋姓子弟里面没有合格的,就要在其他姓氏里寻找了。嘴里老嘟囔着什么风水轮流转,我们给祖宗丢脸了什么的。你说,至于吗?”
“管它是什么,让长辈们操心去吧。”宋晓瑜若有所思,嘴上却敷衍着。
“是啊。我们只能做我们能做的事情。”他从包里拿出一沓资料递给宋晓瑜,“这是去年的开支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