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福生回头,见是宋晓瑜,村长宋建国的女儿,村里最出名的大学生,随意地点点头,就准备扶着那中年男子往前走。
宋晓瑜又叫了一声。
这下付金庭不耐烦了,摔开杨福生的手就先走了。
杨福生气得头皮发胀,瞪起眼睛怒目而视,“宋阿瑜,我好像和你不熟,干嘛一直鬼叫啊!
你耽误我的大事,你知道吗!
有什么事不能回村再说?”
宋晓瑜抬眸,一双幽深的黑眸与他对视,平静地说:“如果你不想惹上官司,这几天就离这个人远一点,尤其是今天晚上。”
杨福生翻起了白眼,不屑地说:“干嘛?会有天灾人祸?你神婆啊,能掐会算?”
“只是作为同村人的一点忠告,爱信不信!”
宋晓瑜叫上吕则立扬长而去。
杨福生反而有些疑虑了,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付副县长的背影,拖沓着脚步走进一个包厢。
房间里,一个机灵的身影嗖地从桌边站了起来,迎了上来,是他的帮手阿义,他急切地问:“请到付县长了吗?”
杨福生轻轻摇摇头,“刚才遇到宋晓瑜,奇怪了,她让我离姓付的远一点,尤其是今天晚上。”
“宋晓瑜,阿瑜?村长的女儿?”阿义晶亮的小眼睛眨巴着。
“嗯。”
阿义不假思索道:“那真要注意了,那一家人都有些神通。
以前听我奶说:阿瑜的爷爷,年轻时就很了得,会治病还会看相。谁家孩子走丢了,羊没了,找他一问准保能找到。所以他在村民中威望很高,一直被大伙选为村干部,大家都说他是个好人,可惜走得的早。要不然哪有宋一农那老头什么事啊。又顽固又保守,只顾宋家人利益,不管其他人意愿。
阿瑜小时候跟他爷学过医术,说不定也学过看相。”
杨福生沉思地点点头,他因为父亲的死特别不待见村委会这些干部们,但对村长一家的观感还不错。
可会看相?只是这么一眼就看出问题来了?这也太悬乎了。
虽然他也很迷信,尤其是做生意之后更是迷信,经常烧香拜佛,想求上天的保佑。
哪个生意人不迷信啊?
可,因为宋晓瑜的一句话就裹足不前?
而且,他已经说过会去向付金庭敬酒,如果他失信了,岂不是会得罪付县长?这些鸟人,你对他好他不一定记得,可是只要你一次负他,他能记你一辈子!
怎么办?
去还是不去?
宋晓瑜随着吕则立走进包间,里面已经聚集了三十来个同学,看到他们俩进来,大家都欢呼起来,
“班长。”
“班长!”
“真的是班长诶?太好了,又见面了。”
“哇!班长,你越来越漂亮了,都不敢认了,你是我们的偶像!”
“小胖,你这次功绩卓著,应该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