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之倒抽一口气,呜咽几声,淮安听的一愣,然后定睛一看,仔细观察他的一双如烟如雾的眼睛,满是迷茫。
他好像哭了……又不像……
面上有些委屈,淮安试着想挣脱他,可是依然被他压得死死的,动弹不了。
佑之复又亲吻着她唇瓣,动作倒是很轻柔,又到了她面颊上的轮廓……然后再到耳垂,再往下,几乎是每一寸都不放过。
这样的他不像是亲吻,就好像是小狗可怜巴巴的舔舐一般,这其中还带着一点奢求。
淮安猜过他无数表情,却没有猜到他的这般动作。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虽然年龄比妻子小,但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居然是这种反应。
她未免对他有些同情,甚至还觉得他有些可怜,更有些不忍。心软了不少,又开始犹豫不决了。
这个样子的赵佑之真的有些可爱。淮安真的有些喜欢。就是,他的舌头到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最后他径直解了皮带!
“哎哎哎……你适可而止啊!你都说我有奸夫了,还扬言要杀了我。那你现在在干什么呢?赵家大少爷?你难道不嫌我脏吗?”淮安打住他的动作,她除了说话倒是没有其他挣扎的动作。
佑之面上闪过惊痛,是从梦中惊醒一般,突然再次松开她起身穿戴整齐,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视线还在她的雪白皮肤上流转。
淮安倒是不避讳让他看,眼里却有一阵戏谑:“怎么,反应过来了,又嫌我恶心?”
“你!”佑之脸黑了黑,面上还是带着些微的醉意,“你真的是不怕死吗?都做了那种事了,还要来挑衅我!”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过于狂躁粗粝。
淮安直愣愣的看着他,正要起来。
见她不为所动,佑之过来又抚上她的脖颈,本来是想掐的,可触及她微凉细滑的皮肤,他当即就后悔了,她的脖颈摩挲几下,眸子黑沉一片。
淮安这时候后知后觉有些害怕了,盖了盖被子,找了点安全感。
不料那刚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就被他掀走了。
“我冷……”淮安咽了口唾沫。
佑之:“这是对你的惩罚……”他的目光又往她身上放。
淮安这时候又心虚,又不自然,居然有些害羞。
那抚在脖子上的手有些粗粝,一路向下。
淮安紧张的警惕的看着他,自己躺在床上还不敢动弹。
“别动……”他沉声道。
那手做了做不可描述的事,就像检查女子贞洁一般,直到碰到那一层阻碍……他才松了一口气,错愕的看着她。
淮安瑟缩不适的扭动了两下,一双眼睛起了雾气:“你!”她的脸又烫又红,却不知道佑之为何那样,或者说没想那么多。
佑之又收回手将她翻过身,看了看那背上的乌青:“我再问你一遍,你这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淮安抿抿嘴,把嘴咬得死死的就是不松口:“都说了是奸夫留下的,还要说几遍!你是闲不够扎心吗?还想往自个伤口上再扎几刀。”
佑之气恼的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给她盖上被子,径直走了出去。
又对着楼下的一队侍卫盘问:“你们确定少奶奶没见陌生面孔?”
俊四欲哭无泪再三解释:“大少爷,你喝醉了!一定是想多了,平常那些侍卫连一只苍蝇都不会放进去。更何况是人呢!”
佑之:“那这些侍卫呢?”
俊四:“大少爷,我还是说实话吧,这些侍卫早就对少奶奶不满,对少奶奶没有好感!当然!我也是!我们的心里只有大少爷,你一个人。我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管别人花多大的价钱,我们都不会来这里看着他。”他为了洗脱嫌疑,恨不得拍胸脯保证。
俊四又说:“大少爷,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你快说清楚啊,小的帮你参谋参谋。”
佑之凉凉的侧眸看了他一眼:“参谋个屁!”
一侍卫道:“大少爷,俊四说的是实话,上回大少奶奶离开沪州时,就是把俊四气急了,才撂挑子不干的……”
俊四:“……!”眼睛突然睁得老大,想着这小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他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有人提,大少爷也不会想起来是他俊四失了职。
佑之向俊四缓缓侧身:“倒是提醒了老子,俊四,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
那侍卫又道:“大少爷,这真的不怪俊四啊。是大少奶奶故意鸡蛋里面挑骨头,您不知道俊四当时都快被气吐血了。您是不知道少奶奶那个脾气,那个嘴是真的厉害……”
俊四本来以为那个说少奶奶坏话的人死定了,这个时候说淮安坏话,佑之却也没多大反应。
佑之此时在想,淮安确实有那个气死人的本事。刚才他确实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同时,对于下属失职,他也有点理解他们。跟着这祖宗,确实挺辛苦,他们抱怨,也是情有可原。
他抬眸看了看几人,忽然抬脚踹了俊四一脚。
俊四痛的冷汗连连:“少儿……我错了!”
佑之:“这个月的工钱就甭领了。”交代完这句话,佑之转身上了楼。
周围人开始叽叽喳喳小声议论。
“吓死我了。”
“还好只是扣了工钱。”
“……”
这些人为赵家卖命,都是挣的血汗钱,那都是提着脑袋做事儿的。虽然家里还等着这个月的银钱开锅,但大少爷罚这个月的工钱已经是留情了。
这时候要是碰上了赵大帅,怕是要挨枪子儿了。以俊四首当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