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纪羽蝉沉重的应了声。“但我烦恼的不是那个,婆婆对我百般挑剔,我想是因为结婚四年,我的肚子却毫无讯息所致。”
“去找妇产科检查了没?”
“医生说我很正常,但我不敢开口叫明勋也跟我去检查。”
“那我有什么办法?早警告你别那么快一头栽进去,瞧我一个人多自由自在,什么烦恼都没有。”
“你是你呀,我没办法像你那么潇洒,把工作当生活,把恋爱当调剂,把男人当宠物。”纪羽蝉轻轻数落。
梁深怡是时下所谓的女强人,任何事都难不倒她,同时,她也是个不婚主义者,但是,能像她真正那么潇洒的人并不多。毕竟,对人们而言,“婚姻”仍在人生中占着重要的过程,没有体验过家的感受,人生便不算完整,男人女人都一样。
“那么你至少也把眼睛擦亮一点。天底下男人这么多,你偏偏挑上那个窝囊的姜明勋!不,他根本不算男人,他只能说是他妈的儿子!”梁深怡趁机骂了句粗鲁话。
“我怎么知道婚前婚后他会有那么大的转变?我们交往三年多,我以为自己了解他够清楚了。”
“真是捡来捡去,偏偏去捡到个卖龙眼的!”梁深怡说了句俚语。
“深怡,其实他也不是真的那么不好啦。最近,我倒觉得自己好像出了点问题。”纪羽蝉呐呐道。
“什么问题?”
纪羽蝉欲言又止,好像羞于启齿,久久才道:“冷感。”
“啊?”梁深怡怔愕,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是——冷感嘛!”纪羽蝉白了她一眼。
“你的意思是你老公无法满足你?”梁深怡总算确定从在小女人口中吐出的话是啥意思了。
“我……我不知道。总之,我感到愈来愈排斥做那种事,我的身体在抗拒,但我没办法每次都拒绝他,一旦做了,我不仅全身痛,而且会恶心想吐。”纪羽蝉秀气的眉打了个死结,试着说出自己的感受。
“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感觉的?”
“回想起来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所谓的GAO、潮。”纪羽蝉最后两个字声若蚊蚋,若非眼前是十多年的姐妹淘,这么大胆的字眼,生性羞涩的她根本不敢说,但积压在心底的迷惘与不满愈叠愈高,她必须找出抒发的方式或者答案,否则她不敢想象往后的日子该怎么继续下去。
姜明勋是她第一个男人,她希望也会是最后一个。
“God,姓姜的未免太逊了吧?你们有沟通过吗?”
“我怎么敢?”纪羽蝉低语。
“拜托,沟通是维持人与人之间重要的桥梁。你不知道吗?性生活美满与否可是婚姻幸不幸福的原动力,你这么闷不吭声怎么行?”梁深怡转动灵活的眼珠子。
“喂,等等,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的意思?我现在的问题不是性生活不协调,也不是欲求不满,而是……而是我怀疑自己性冷感。”纪羽蝉红着脸重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