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副好身体,但脑子是残缺的。
“这点在我见到周恒之后也怀疑了。当时我找到了他家,没有马上见到周恒。是他的兄弟通知了他回来。
许是我大方,穿戴也不俗,所以他待我挺好。
当我把范夫子留的一个作业请教他。
他却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在我再三追问下,倒是说了几句,但都词不达意。
没有多久,我就起身告辞了。”
李寄泽眼底冷清,“他倒是对我带去的礼物很是好奇,不仅他,他家兄弟与母亲都是。
我还没走,全家就盯着。
便是周恒的目光也时不时地往那礼物上瞟。”
“而且,院子里的一角有个瘦弱的妇人正在洗衣裳,我匆匆瞟过一眼,洗了三大盆。”
苏氏眼里起了雾气,“该不是那周恒的妻子?”
李寄泽点了下头,“我刚出院子,就听到周母对那妇人喝斥,说她是不下蛋的母鸡,迟早休了她。”
“如果他们家是这样的人品,但没传出任何关于他们不好的话,这就证明这一家子隐藏得够深。
又或者,瞒着大家的不止他们一家,而是整个周家村!”
李杳缓缓说道。
祠堂是周氏一族常要拜祭的地方,关了那么一个大活人在那,不可能是周恒一个人能瞒得住的。
这个周家村大有问题。
“你说得不错!”
李寄泽与李寄风同时开口。
“因为赵周氏在周家村,我怕被碰上,所以急急地出来了。”
李寄泽又说起赵周氏,“他们一家确实到了周家村,不过是去了她母亲那里。”
“我同寄泽碰头之后,又去了周恒家一趟。”李寄风接着说。
“那老虔婆果然还没死心。我趴在他们家屋顶听得真真切切。”
李寄风看了一眼李梦,又别过脸去。
“那老虔婆说我们家要求高,不可能做妾。
还说要是周恒能娶到姐姐,还能搭上知府大人的门路。
周恒恬不知耻,竟然说不做妾也可以,反正他的妻子几年无所出,休了便是。
然后还说,等这回比赛完,要到我们家拜访。”
“真是好大的脸!”李杳忍不住骂了一句,“做他娘的春秋大梦!”
“你气是吧!要不是你让我不要冲动,这货已经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李寄风腾地起身,“我现在就回去,宰了他!”
气冲冲的样子把李杳也搞懵了,朱音娘吓得撑开手挡在帐篷口。
“我的个娘呀,杀人犯法的。这可不是山里,也不是之前那混乱的两年。”
她哆哆嗦嗦地挡着。
“臭小子,刚还想说你沉得住气。”王正一巴掌拍在李寄风的头上。
“憋住!”
李寄风被压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
“这人狼心狗肺,杀了他便是便宜他了。把他的表皮剥下,荣誉扯下,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李寄泽冷声说道,“他想害人名声,我们便让他的名声散尽!”
“就照大哥说的。”李杳一锤定音,“明日我们就去云府,去那对付他!”
她走到李寄风跟前,“但在这之前,出点气也不是不可以。”
眼睛转了一圈,“老虔婆回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