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疯狂的眨眼睛。
最后吐出一句,“怪不得你这么任性。是老夫多虑了!”
良久,战王打和场,“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想的。听候皇上旨意就是。”
余老轻叹口气,摊开双手,“罢了罢了!回家!”
“这就走了呀!不在我们家过年?”战王突然嘴欠地说。
“也好,”余老又一屁股坐下,“等天亮再回。省得这个时候回家,府里乱作一团。”
他瞪了一眼余望,“也省得有些人,大年初一跪祠堂,还一跪跪三天。”
李杳摸了摸肚子,“饿了!”
战王一听,立刻打开门,朝外唤道,“让厨房准备些好吃好喝的来。”
李杳几步也走到门口,对着祖父唤来的人,小声嘱咐了一番。
那人频频点头,然后飞快地离开。
回屋之后,几人大眼瞪小眼。
余老似乎想通了不少,冲着战王道,“老匹夫,来下盘棋。”
战王欣然答应。
倒是苦了李杳和余望,守在两人的旁边。
这晚尤其的慢,等到下人准备好吃食过来,半空中燃起了火花。战王和余老的棋局却没有结束。
一直等到李杳摆好各类菜,以及火锅炉内的汤烧得滚烫,天边的响声也渐渐小了起来。余老和战王的棋局才算结束。
“恭喜祖父,赢了!”余望小声哄着说。
“自愧不如,自愧不如。”战王连连说道。
余老微抬着下巴,“老匹夫,几十年了,你赢老夫的次数屈指可数。要加把油呀!”
战王摸了摸下巴,“可是几十年了,你一次也没打赢过本王。”
“余老、祖父,可以开吃了!”李杳出声打断两人很有可能的针锋相对。
她是看出来了,祖父和余老,只是嘴上不合,心里头比谁都合拍。也看得出,余老对战王府的维护。
也许来这晴川关多年,有部分便是因为祖父。
这是他们关辈子建立起来的友谊。
唯独嘴上谁也不服谁吧!
“这是什么,老夫还是头一次见。”想通了的余老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鸳鸯锅。”李杳弯唇,眯眯笑着。
“作何解释?”余老又问。
“您请坐下,边吃边解释。”李杳作出请的姿势。
大家都落了座,李杳便向余老解释起来,“鸳鸯锅,其实就是火锅中的一种,不过是两种锅底。杳儿爱吃辣,所以这边是麻辣味。因为您和祖父都上了年纪,杳儿则让下人准备的清汤底。不过都是猪骨熬制而成。”
余老盯着冒泡的锅,仍没动手。
李杳则向他介绍起菜色,“这些都是牛羊的各个部位,切成薄片,直接下锅,几息时间便可夹出。
辅以佐料,便可入口。
您尝尝。”
她示范了一遍,给大家看了看。
余老学着他的步骤,烫了一筷子。
等到入嘴下肚,不由得点了点头,“确实美味。这种吃法,当真还是第一次。盛杳,你当真是在乡下长大?”
李杳微微笑了一下,“余老不信,大可派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