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秋琴从知青办回去后,在单位大发脾气,把各种文件东西扔的乱七八糟,人也给全骂一遍。
上到主编,下到扫地的临时工,一个都没跑掉。
发泄完后还觉得不过瘾,掐着腰撂狠话,“这件事我记住了,你们给我等着!”
于闻很无语,“有没有搞错?她是不是现在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象牙塔的小姑娘,被家里保护的太好了,”叶主编也很心塞,“没必要跟她计较。”
“主编,现在是她要跟我们计较,你信不信,她肯定会打电话告状!”
“让她告,”叶主编表情意味深长,“咱们憋屈这么久,也该胡家遭报应。”
这么大的杀伤性武器,即便胡家位高权重,想必,也没那么好招架吧……
叶主编的推测非常有道理。
胡秋琴发泄完,立刻给家里打电话。
“妈,我要回家,这边待不下去了,所有人都欺负我,知青办还逼着我给一群泥腿子道歉,脸都要丢完了,你赶紧让我爸安排人接我。”
电话一端,胡母听到女儿的话,心里一个咯噔,“ 琴琴,知青办已经知道你逃避下乡?”
“都怪陆棠,要不是她让人把我送去知青办,压根不会被发现,单位也不会把我开除。”
“你把工作也搞丢了?”
胡母双眼发黑。
女儿本该下乡,她不舍得,央求丈夫大半年他才同意走后门给安排到报社。
这才多久,就黄了?
“都是陆棠的错,她还在村口竖了木牌,上面写:‘胡秋琴和狗不得入内’,妈,我早就说她是白眼狼,你还不相信?现在满意了吧!她害的我连报社都待不下去了。”
听完,胡母立刻对陆棠升起不满,“这孩子,枉我以前那么照顾她,等着,我这就跟你爸说。”
放下电话,胡母急匆匆找到丈夫,把事情简述一遍后,气愤道,“陆棠小时候还好,老陆夫妻去世人就开始阴沉沉,但是我万万没想到,她现在竟然这么坏,咱家琴琴和她从小玩到长大,什么仇什么怨啊把人送到知青办?我看她就是嫉妒咱们家琴琴活的好日子也滋润。”
“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胡司亮额头青筋直跳,“别人不清楚,你自己养出来的闺女还不清楚?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谁敢让她受委屈?”
“别人确实不敢,但是陆棠那孩子……”
“可拉倒吧,”胡司亮打断她的话,“这件事老赵已经跟我解释过,你知道那个混账在东北做了什么事吗?”
“她在单位作威作福不当紧,那帮人知道轻重不敢跟她计较,就算啥也不会人家也把她当成祖宗供着。”
“可那个没脑子的,在外面也一副蠢样,自己没本事,就拿我压人,张嘴就是有爸撑腰,闭嘴就是让我抓人……”
说到这,胡司亮深吸一口气,“王春花同志,你还记得当初为啥送她去东北吗?”
“记,记得,”胡母心虚地点头,“不过老胡,以前的事早就过去,总是提就没什么意思了。”
“你当我想提?”胡司亮很心塞,“上次搅黄了我的演习,这次更厉害,本来定下的升职都没了,本来上头都说了让我去负责……”
越说越气,胡司亮眼神也冷飕飕的,“不要把你女儿想的太好,她并不无辜,你就惯着吧,早晚有一天,全家一起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