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秀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去知青点,而是到了大队长家。
“陆棠,我就猜你不会去吃向阳的酒席。”
“你来做什么?”
程锦行满脸防备,看着苏秀秀的眼眸,浓浓都是警告。
“你不用紧张,我这次对陆棠没有恶意!”
“只是这次?”
程锦行敏感地抓住关键问题。
苏秀秀没回答这个问题,“陆棠,我准备回知青点。”
“你不是有地方住?”陆棠无语,“我觉得你应该知道,知青点没有人希望你回去。”
“那又如何?向阳婆娘一个外人都能住,为什么我不可以住?”
“还有一个问题,”陆棠真的纳闷,“咱们俩没交情,不仅如此,还有不少恩怨,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很简单,我不希望你给我下绊子,没你碍事,我有九成九把握成功,相反,如果你从中阻挠,我闹的再厉害,这件事也成不了。”
“苏秀秀,”陆棠好奇,“你为什么执着回知青点?当初闹出那么多不愉快,即便回去,也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何必呢?”
“因为我要报仇!”
苏秀秀一字一句,“陆棠,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我承认我是个非常自私的人,仗着年轻漂亮肆意挥霍别人的善意,落到这个地步可以算咎由自取。”
“但是你不甘心?”
“对,”苏秀秀猛地抬头,“我有错我活该,但是其他人呢?程序娘说起来要坐大牢,可她一把年纪,本来就活不了几年,但是我呢?才二十岁而已,余生还有大把的岁月能挥霍,凭什么成了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还有方可琴和程序,他们俩毁了我一生,只是农场改造而已,太便宜他们了!”
苏秀秀还有一个担心。
方可琴城府及深,又特别会装模作样,农场关不住她的。
只要有一点机会,她就能逆风翻盘!
届时,自己就成了占板上的那条鱼。
苏秀秀有这种想法,陆棠一点也不奇怪,当初知青点的四位女同志,除了余盼,哪个都极其小心眼。
认真想了想,还是觉得没必要掺和进这件事,“你不同再说……”
“等等!”
苏秀秀咬咬牙,说出隐藏许久的秘密,“陆棠,你不好奇自己当初怎么会落水吗?”
“不是意外吗?”
苏秀秀其实也不是很确定,“我跟方可琴住一个房间,有一段时间经常听到她说梦话,一会儿说自己要做将军夫人,一会儿又哭着哀求谁别这么对她。”
“有一次,我听到她骂你白眼狼,不肯乖乖让她踩到脚下,还说要不是她,你和程锦行早就死了。”
“后来我想起一件事,本来我们俩一起上工,她突然问我一句什么日期,忽然急匆匆就跑出去,没一会儿就听到你们俩一起落水的消息。”
“或许落水跟她没关系,但是她当时肯定是知情人。”
陆棠没有那天的记忆,“程锦行,当时你为何在河边?”
“那天从外面回来遇到程锦州,他非拉着我谈心,河边人少就去了那边,当时我们吵得很凶,听到有人喊救命才停下来。”
听完,陆棠认为意外的因素多于巧合,那么问题来了,方可琴凭什么觉得自己一定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