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结束，直到跟祁况一起上了车，柯巧玲好像才忽然回过神来。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孩，他正在低头不知道给谁回信息。

离家还有一个路口的是时候柯巧玲叫了停车。

车停了下来，祁况看了她一眼，然后没说什么，跟着一起下车了。

祁况其实在心里想了很多东西。

可是开口却不知道从哪里先开口。

于是他跟在她身后也没说话，

就是...很犹豫。

一直到柯巧玲停下了脚步，主动开口，“你就打算一直跟我到小区门口不开口啊？”

祁况啊了一声，“送你回去啊。”

柯巧玲看了他一眼，实在是想不不明白，祁况喜欢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是这段时间的距离还是没能阻止他把话说出来。

柯巧玲早知道他喜欢自己，但是当他真的说出那句，“我喜欢你，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跟我谈恋爱？”的时候，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烟花燃起的声音把她疯狂跳动的心跳压了下来。

十二点到了，新的一年开始了。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这么正式的叫他的名字，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拒绝，“对不起，祁况。”

她听到自己说出了还是朋友的话，看到了他变得难看的脸色。

看到他后退了一小步，听着他自嘲的说自己不能道德绑架。

最后一直到站在了电梯里面，柯巧玲一身的汗。

这一个晚上，她都有些浑浑噩噩的。

好像是从看到祁况跟李颜在一起开始。

柯巧玲看向电梯的反光镜，里面的自己脸色也很难看。

“叮”，电梯到了。

她犹豫了一秒，走了出来。

刚刚走到家门口，发现家里的门没锁。

她推门进去看到了鞋柜前熟悉的鞋子。

她爸爸又来了，

可是现在已经是十二点了。

妈妈明明说过他结婚了就不会来过夜了。

柯巧玲闭了闭眼，她后背在大冬天还是一身的汗。

她没有换鞋走了进去，果然她的爸妈坐在沙发上正有说有笑的看电视。

见她回来男人站了起来，“玲玲回来啦？新年快乐！”

说着就要给她拿压岁钱。

她看着男人忽然开口，“你老婆呢？”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离了。”

这个时候柯女士也站了起来，“哎，玲玲聚会怎么样了？来陪爸爸妈妈一起看电视...”

“你们还会在一起吗？”柯巧玲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这么多年了，不要去祸害别人了吧？”

这话一出，柯女士愣了一下，她看出来了女儿的不对劲，走向前要伸手拉她的手，“怎么了？”

柯巧玲却躲开了。

她眼眶有些红，“为什么你们要这样？相爱吗？在一起啊！不爱就断干净啊！你们这样为什么还要祸害别人？”

她瞪着她父亲，“你不年轻了，你已经四十多了，妈总说你们是朋友，可是你们生下了我啊？怎么做单纯的朋友？为什么还要留宿？你爱她吗？爱她为什么身边的女人换个不停？什么是开放式婚姻？真的很恶心啊！”

为什么要这样？

她的爸妈为什么跟别人的不一样？

甚至，让她连去爱一次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眼前闪过祁况那失落的眼神，那变得苍白的脸色，还有那退回一步的小动作。

那是祁况啊...

他应该一直笑着...

可是...

柯女士习惯性的把男人护在身后，声音变得严厉，“柯巧玲，这不是你和你爸爸说话的态度...”

“差不多半个月前吧，你给我打电话叫我回来，就是因为他跟他老婆吵架，然后你去调节，所以有什么用呢？还是离婚了。”柯巧玲看着她妈妈，眼神里面是不解，“你那天还回来哭了，为什么？”

柯女士看了一眼男人，发现他正在看自己，她有些尴尬的说，“玲玲，你进去吧，先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