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见唐凌如此,南华收起笑脸。
“贫道句句,大当家尽言是假,那贫道就当没有说过。”
“说吧,你来此?所为何事?别说交什么朋友!”
想到自己说话有些过,可能平白给自己还有寨子树立大敌,唐凌再道:“若是真心想交朋友,自然可以。”
“而不是,尾随于我,行至此处,又不拜见,直入寨中。”
“有这样,来当朋友的吗?”
“倒是贫道唐突失礼了!”
南华当即起身。
“贫道这便出寨,拜见大当家。”
“……”
唐凌很想骂一句,最终还是止住嘴。
别说这等存在,就是同一个层次的,惦记上他的寨子,也别想有安宁之日。
就算他不死,寨子里可没有人能够抵挡的了!
“有话,还请直言吧!”
“大当家对这天下之事,可有何看法?”
“张角是你徒弟吧?”
“虽未行师礼,承门下,却也算是。”
“你那…”
唐凌说着,突然顿住,南华摆手:“大当家不必有所顾虑,但说无妨!”
“咳咳!”
“这可是你要我说的,别我说出来,你恼羞成怒,迁怒于我,以及寨子众人!”
“贫道还不至于连这点胸襟也无!”
“你那徒弟张角,发动黄巾起义,可是?”
“是。”
“其所修行之《太平要术》是你传与他,是不是?”
“是。”
“望气之法,是你传与他,是不是?”
“是。”
“望气之法的弊端,你定然知晓,是不是!”
“是。”
“如此说来,张角所起,有你暗中推动,其被汉朝气运所伤,最终难逃身死之局,你也早有预料,甚至故意如此!是也不是!”
“是!”
南华一一应承下来,脸上并无任何变化。
“你所知的,我可比不上!你还来问我,「这天下之事,可有何看法」?”
“唉——!”
南华深深的,长长的叹了口气。
“被我说的说不上来了吧!”
“唉!”
“何故做此长叹?莫不是做了此事,再虚情假意?”
“唉!”
“张角所死,也是死得其所!”
“死得其所!”
唐凌这次,是真的忍不住嗤笑起来。
“好一个!死得其所啊!”
“大当家与其相处,可知其志?”
“其志在这天下的…”
“当家也知其志,其所为,乃其自行为之,于此事上,老夫可没有有丁点干涉。”
“若你只传《太平要术》我也不会如此,你传他望气之法,不就是想让他死!”
“想要修行望气之法,必然先知其利害,贫道教时,他心亦知,若是不愿修行,贫道有何办法?”
“哼!”
“张角已死,任你如何说!也免不得其死有你之意!”
“你已如此之强,还行这事!不是我说,真为人不齿!他怎么,也算是你徒弟了!”
“唉——!”
南华长长的叹息道:“大当家可知,贫道为何如此?”
唐凌不由皱眉。
他实在想不出,到了这个实力,还干嘛这样做。
“大汉数百年,气运之深厚,非同一般!”
“所以你让张角,给你当挡住和瓦解大汉气运的替死鬼!”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