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答案说了三遍,我都有点麻痹了。
连续的提升油压,床温上涨到440多度后,上涨趋势减缓,我问道:
“哥,投煤了?”
老黄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
“自己决定,我啥都告诉你,你啥时候能会?”
我不由的缩了缩脖子,老黄当初的“壮举”我可是记忆犹新啊。
那年,丧昆在四班当#3炉司炉的时候,也赶上了一次点炉。
我当时在现场,做着某项必要操作,丧昆在控制室,不知道哪个操作做错了,老黄在他身后就给了他两杵子。
“你那么整对吗?”
“应该咋整?”
“对吗?又错了!”
丧昆当时差点成了鸵鸟,缩缩着脖子,战战兢兢的左点一下,右点一下。
那些时候,我们这些#3、4炉的司炉,每到点火的时候都会有一些阴影,这些阴影大部分都是来自于各领导。
一般没有领导在,我们自己去操作去执行,很轻松的就能把该进行的操作完成。
但是一旦有了领导们在,特别是像老黄那样的急脾气在,司炉的操作可以用一塌糊涂来形容,有些时候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大脑一片空白。
我没在老黄那问出什么,心里却明白,不管怎么样,都不能继续烧着柴油而我无动于衷。
“桑老师,打开拨煤风、输煤风、给煤机密封风挡板,开完以后叫我。”
“给煤机平台准备,预备启动#2给煤机,保证通畅。”
因为老黄就坐在我身边,我心里多少有些忌惮,所以在投煤过程中,时不时的还看他一眼。
老黄始终没出声,同样也没对我的操作给出任何评价,直到床温上升到600多度,猛然急剧上升到900多度。
我有点慌,赶紧对着桑老师喊道:
“去停油枪,快!”
喊着他去动作的时候,我手上的动作同样不停,瞬间加大了一次风机的电流,同时少量的减了些煤。
床温上涨的趋势减缓,最后稳定在850摄氏度左右,我长出了一口气,缓缓的加大给煤量。
与此同时,桑老师告诉我两支油枪已经全部切断供油。
等床温再次上升到900度左右,我缓缓开启了主流化风的风门挡板,同时逐渐关闭点火风和输送风的风门挡板,完成导风操作。
导风后,主流化风的风量要比点火风和输送风的总风量大一些,床温会略有下降,但,无伤大雅。
老黄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起身走出了控制室。
我心里不断嘀咕,这是过关了?
#3炉的整个启动过程,历时5个小时15分钟。
等调好循环量,我也差不多该去打卡了。
连班替班,我需要在两个班的交接班时间前后,进行两次打卡。
再之后,就是守在控制室,等着熊哥和傻通子来接班。